問:“吳開宇,你幹嘛不把小春喊出來啊,我看看她酒量怎麼樣,下次找她當酒友。”
吳開宇掃了我一眼,我的眼神裡面的情緒我看不懂,他好半天才說:“她說了,讓我好好跟你乾杯。”
我噢了一聲,正要接話來著,吳開宇又趕緊地說:“但是周沫,你最好還是別說了,今晚是男人不醉不歸的時候,等下你幫我們斷後。”
我想想也是,就一邊吃著生蠔一邊看著他們你一瓶我一瓶地往死裡喝,看著他們從還能撂豪氣話一口悶再到他們吐字都有點含糊再到他們偶爾需要趴在桌子上,我覺得差不多了,就喊來了老闆買單。
老闆應了一聲,說他先算算到底多少。
而剛才明明還躺在桌子上的吳開宇,突兀的就冒起頭來了,我以為他要跟我搶買單呢,我還以為他還能清醒地搶單呢。
然而,他確實一把掄起一瓶酒,搖搖晃晃盯著我就說:“周沫啊,你說咱們怎麼不早點認識呢呵呵呵?”
他後面的三個呵呵呵帶著一絲涼意,把這初夏的的熱浪驅趕了不少,他的眼睛裡面,是我難以見過的傷感,他舉起那個酒瓶子慢悠悠地說:“小春跟我說,我要勇敢地跟過去幹杯,才能跟未來宿醉。你還別說,我以前還不敢想我這樣的粗人,能娶個文藝女青年呢!或者這就是生活啊,我們永遠不知道下一步是什麼。但是我也總算知道啦,生活嘛,就是有那麼多不如願的,吐槽也沒用。我們必須學會接受,妥協,再來暗生歡喜。”
吳開宇以前喝醉了,也愛扯淡,但是他扯的都是一些啊啊東風市場那邊的螃蟹哪家的肥啊,周沫你想不想吃海膽飯啊我們去抓點海膽吧,周沫啊那個客戶老是讓你喝酒啊你以後別去了我代你吧哥們兒不用客氣嘿嘿嘿等等。
而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