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等六人都是在南京城相識,便一同決定上京趕考,峻嶒兄也是嗎?”
“在下也是去大比的。”
董玘得意道:“噢噢,我們都是今年秋闈點中的舉人,我可是浙江鄉試的亞元哦!峻嶒兄呢。”微微喘了口氣。
“弘治十四年,應天府鄉試第九,文玉兄你真厲害。”徐秀玩笑道:“可我還是前輩。”
楊慎咳嗽了一下,指指董玘與徐秀道:“峻嶒兄,你不必理睬他,還好他不是解元,不然更得炫耀了。”
董玘不滿道:“你不知道!我們浙江今科可是有萬人的。”
魏校道:“我好像也是第二名亞元哦。應天府也不比杭州府人少呢。”
“好啊!那我們會試比一比!”
“好的好的。”
“得,就你們是上京趕考而我則是上京找爹。”楊慎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道。
徐秀知道楊慎將來可是狀元,安撫道:“令公大才,楊大你也是要金榜題名的,今科不考,下一次再考。”
“嗯,我那老爹甚是嚴格。”楊慎抖了抖身子佯裝害怕道。
“哈哈,”
董玘道:“峻嶒兄,先前你在江面上唱的是吳中新聲嗎,可否同我們說說。”
徐秀知道祝枝山把他對於後來以文化樂的理念到處在講,也提醒他根據《洪武正韻》、《中原音韻》這兩本韻書的歸韻進行研究,折騰出來近似而不似後世崑曲的調調。
不由苦笑,只能說自己太放肆了,事物是有歷史程序的,怎麼輕易的就能人為加速呢。
道:“算是新聲,只是在下根據崑山流傳的崑山腔進行改進,也吸取了北曲的慷慨激昂所得。依洪武、中原兩部韻書歸韻而已,遊戲之作,不足一提。”
顧應祥點頭道:“崑山是有流傳一種腔。峻嶒高才。”
徐秀客氣道:“不敢當。”
魏校道:“律,是允明先生宣講的點,那麼這個律作何解?”
徐秀見避無可避,只好謹慎道:“律也,律詩,律詞,用曲之一道,也需律。”
董玘好奇道:“怎麼說呢?怎麼個律法?”
明代學風就這個不好,什麼事兒非得尋根問底,先前在吳中也是如此,這下看來又躲不掉了。
徐秀道:“那就容小弟跟諸位講一講這律吧。”
六人拱手嚴肅道:“請。”
對待學問,理當如此有禮。
徐秀慢慢講道:“前唐時期,律詩入曲尤為流行,一片子、崑崙子等曲名,皆王維律詩被李龜年等人作歌而有之,李太白奉旨所作清平調三章,在太白看來,也無外乎是做了三篇七言律詩而已……”
“律詞一道說始於教坊內,不完全準確,然而卻也不能否定,宋人道:因舊名(唐教坊名),另倚新聲,由此也可說明。律詞初為長短句,後為詩餘,其後才稱詞。”
“凡有井水飲處;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