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守仁的不欺本心之明有異曲同工之妙,看來自宋代陸九淵以後,心學這一脈在士大夫中的影響力還是有的,也不全是朱子一脈的理學單方面壟斷。
其實這也是自然,不然王守仁縱然是聖賢之人,恐怕也很難在他生前就能夠極大的傳播自身學說。
見著此景,顧清回頭摸了摸徐輝的腦袋笑道:“得,我們成繁文縟節的了。”
徐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丫子道:“禮不可廢。”
顧清哈哈大笑,開心的同錢福道:“我這個弟子將來可能倒是個道學先生的材料呢。”
錢福不屑的“切”了一下,而徐秀只能暗自腹誹:“開什麼玩笑,打死我也不信他會成古板嚴謹的道學先生。”雖說此人看上去嚴肅及寡言,但總給徐秀一種委和的感覺,甚是不解。
☆、第六章 縣學
弘治十三年正月,過年的氣氛依舊濃郁,燈籠年畫對聯的叫賣聲入耳,舞獅的鑼鼓聲甚是熱鬧,而徐秀行色匆匆充耳不聞,整一個年過的都很忙碌,只因在錢福的擔保下,入了縣學,當起了一名小小儒生。
就這樣,徐秀住進了錢福家和小羊擠在一個偏房內,條件不好,但徐秀很是滿意,接觸下來的點點滴滴都表明了,這位先生就是天才,跟著他做學問,是個很幸運的事,他卻不知,這只是暫時的……
要說有不爽,就是除了同樣住進顧清家的徐輝不要三天兩頭來給自己看那張撲克臉就好了。
……
華亭縣學坐落在城內文廟旁邊,自然風景和內部條件都很好,每人都有一個獨立的小書桌,周遭同窗也都年歲相差不大,但也有較為年長的前輩。
初來乍到,徐秀有些緊張端坐在自己的蒲團上,這裡不比族學,縣學可是科舉取士的第一道階梯,不曉得該如何同這些同窗面對。
讀書的人入了縣學成為儒生,不管年齡大小,就有了參加科舉考試的資格,頭一遭難關就是秀才。
周圍幾人見著這麼一個小孩兒雖然有點好奇,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