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無愧。
或許是外頭的百姓給了他莫大的膽識,徐秀任由錦衣衛押送,一路冷眼觀瞧,覽一覽“地府”風光,所謂陰風陣陣,遊魂遍佈,又怎麼傷得了君子之身。
“走!”
差役可不管徐秀是否跪坐囚車太久,雙腳不聽使喚,一人一手架起就走。
“捨不得外面的花花世界嗎?”
“呵呵。”面對諷刺,自然要冷笑回應。
“哈哈,來在錦衣衛大獄,你這樣的某見了可太多,到時候看你還笑不笑得出。”
空曠,暗無天日,一絲陰風,吹的人身子一冷,面前的血路也讓徐秀皺起了眉頭。
“冷?不過是一條血帶,瞧把你嚇的,你說你之後會不會為這條血路貢獻一點鮮血啊?”
文人輸陣不輸個嘴巴,讀書人的通病,徐秀也不免沾染了幾分。
扯著嘴巴冷哼一聲,“錦衣衛詔獄也不過如此,我怎麼會放在心上?”
或許是聽慣了送進來的人的嘴硬,錦衣衛也沒心思說些什麼狠話,不過道:“到時候有得你哭的。”
“把你這裡比作地獄,外面比作人間,人世間就算沒有陰曹地府的刀山劍樹、油鍋血池,可是隨時出現的冷箭窩弓笑裡藏刀,可不比你這裡差多少。”徐秀扯著沙啞的嗓子笑道:“屆時到要看看,徐某人是否會損斤掉兩?”
“說是你們文人會說。”
小卒們不過搖頭不語,也不去多做計較。和死人,又有什麼好計較的。
班房臭氣熏天,稻草發黴,地下也不曉得流的是什麼液體,徐秀忍無可忍,怒道:“給我換個乾淨的。”
小卒搖了搖手道:“就安歇著吧您內。”
見其走遠,徐秀一口氣鬆了下來,便栽倒在了發黴的稻草堆上,這個地步,又怎麼會去較這個真。
不過是圖一個虛張聲勢。
睜眼,目光所及,昏暗不清。
天花板似乎顯出了各個冤魂,哭喊咆哮,這些人受盡了痛苦折磨,張牙舞爪好似要衝著自己索命,徐秀閉眼搖頭,驅散了這些潛意識。
龍困淺水,虎落平陽。
徐秀暗自握拳,保命才是正途。
小卒去而復返,將徐秀壓出了牢房,手鍊腳鏈,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