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水,也只有含糊的應答了幾下,那軍士歡天喜地的便走到後面去。
徐秀望著天空不由鬱悶的道:“這都是怎麼了?”
……
徐揚擺弄著他的腰帶道:“阿牛,你想做個什麼樣的官。”
聽他說著這個話,徐秀也有一些茫然,莫說當官了,就是所謂管理經驗也是無有的。
那能當個什麼官呢。
“最起碼也得是個好官。”徐秀被頭上的冠冕纏的有些緊,聲音帶了些許的鼻音。
“什麼樣的好官?”徐揚追問道。
“能幫百姓做事的官吧。”
徐揚眼睛一閃,道:“做個包龍圖那樣的青天如何?”
徐秀一笑,包龍圖是個常人都能做的嗎,自己也不見得有機會呢,一甲第三,不出意外授個編修不是個事,那這樣就是一條清流的發展模式,估計很難有機會主政一方。
道:“常人難以做到的。”
徐揚平靜之下似有一絲懇求,聽他道:“若有了那個機會,阿牛你一定要做個為名做主的好官呀。”
徐秀點點頭也不在多言語,徐揚的出身很是悲苦,或許是幼年時的陰影才使得他寄希望於那位包龍圖吧,或許,做個人情世故皆練達的包龍圖那樣的人物,也無妨啊。海青天則如他的字一般,剛峰,如此的強硬,非自己能學也。
雙手背籠在身後,徐秀道:“走吧。莫要誤了這恩榮宴。”
……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來到這邊已有六年,所求的,不過是功名二字,如今已經達成,接下來,又是何求呢?
端詳著面前鎏著金邊的酒器,有些出神。
董玘微微探過身子拉扯了一下同桌的徐秀,回看他,董玘低聲道:“陛下來了。”
徐秀深吸一口氣,收斂心神,雖說那日在金殿廷試之時已經見過這位大明的主宰,他不得不承認,所謂貴氣,可能真的存在,或者皇權在這個時代有他獨特的氣質加成。
弘治皇帝朱祐樘年不過三十六歲,如按常理來說,當是春秋鼎盛之時,然明代皇帝壽命都不怎麼長,他也已經顯露出了一絲病態,看來歷史雖然有了自己的存在偏差,卻也朝著慣性所進行。
朱佑樘舉起酒杯和善的同眾人道:“科舉取士乃國朝根本,諸位皆是才俊,朕同諸位新科進士,飲上一杯。”
卻不知今科士子,將來又有多少人會給朕添堵?朱佑樘如是想到。
“謝陛下。”在狀元顧鼎臣的帶領下,眾人起身謝過。
皇帝在,大臣在,新科進士這恩榮宴吃的很是糾結與彆扭,徐秀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面前的小食,這餐食很是精緻,味道也就那樣,並不能感染後世之人久經考驗的舌頭。
朱佑樘也知道自己在,這些學子肯定放不開,朝左右示意了一下,便離了禮部。在皇帝陛下一走,瞬間空間內的音量就上升了一個臺階。
楊廷和同張元貞笑呵呵的道:“這些新科進士都是人精呢。”
張元貞不苟言笑,見著楊廷和這麼說也不過是點頭而已,對此,他們僅僅只是調侃一二,並不會去較什麼真,這裡都是自家的學生,哪有老師真要去和學生較真的。
同先生敬酒回來的董玘道:“該你了,探花郎。”董玘不開心,沒了狀元雖說遺憾,但也沒什麼好多大愁悶,然此人心思怪異,覺得榜眼比第三名探花難聽,遂一直悶悶不樂,尤為羨慕徐秀。
徐秀好氣的道:“第二名羨慕我何來?”起身端起酒杯就往主席走去。
恭恭敬敬的一杯酒舉在眉間,徐秀道:“見過先生,祝願先生們身體無礙,福壽綿延。”
楊廷和摸著小鬍子臉上時刻保持著爽朗的笑容,道:“有心了,峻嶒啊,你可要好好上進。”
“必不負先生期許。”
張元貞言簡意賅,“善。”
徐秀不得不承認,相比於明史上寫了美風姿這三個字的楊廷和,張元貞就差上許多了。如此不苟言笑,只怕這兩位先生的在學生們心裡的天平早就不由自主的傾斜了吧。
☆、第二十一章 結怨
眼瞅著皇帝陛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新授翰林編修的徐秀看著翰林院內忙忙碌碌的同僚們,也不由跟著緊張了起來,這皇帝陛下要是一殯天,不消說,這事兒肯定更得忙。
乘著別無他人,董玘小臉一垮同徐秀抱怨道:“聽說這翰林本就清閒,哪知道陛下說不行就不行,落得忙忙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