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滿意嗎?”徐秀一把抬起他的下巴,脖子一抬很有氣勢的道。
“滿意。”
不知怎的,外頭煙火爆竹聲聲,徐秀也像是受到了感染,整個人性質高昂,扶著他的下巴的手不肯鬆開,噙著嘴角含笑道:“美人,值此良辰,我等何不洞房花燭夜,定下那個終身?”
一枝梅將他拉入了懷中,感覺到他有些緊張卻又強裝輕鬆的神情一陣好笑,鼻尖戳了戳他的臉,咧嘴道:“如你所願。”
親吻的柔情化作點點的愛意,融進了彼此,如此相隔著數百年卻令人不敢置信的相逢,不說是命中註定,怕也相差不離。
手指抵住他的嘴唇,徐秀動情的道:“有你真好。”
回應他的,是簡單卻又用力的複述。
“有你真好。”
徐秀笑了笑,便離開他的懷抱去了牆角。
董玘相贈的狀元紅所剩無幾,就是先前吃飯的時候徐秀都不肯拿出來,此時卻一把拍開泥封,倒了滿滿兩杯,一杯塞進了一枝梅的手中,意思不言而喻,讓一枝梅眼睛都睜了一個圓滾滾,道:“秀,你這般熱情主動,讓我好生不習慣。”
常言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良辰、美人、美酒,一應俱全,氣氛也很到位,徐秀微微有了些搖晃,似乎酒勁上頭,豪氣的道:“如此定下終身,你可願意?”
“願意。”
情志相交,杯酒入肚,兩人對視一眼,都可以從對方的眼睛裡讀出對方的心意,徐秀給了他一個擁抱,捧著他的臉喃喃道:“我很虛偽,其實當時答應你如何又不是衝著你這張臉來的。”
一枝梅不客氣的親了親他道:“以貌取人,不是個好的事情。”
“我知道,要不是最近壓力這般大,你以為我會這麼急匆匆和你喝什麼交杯酒啊。”徐秀眼神瞥了瞥靜靜躺在桌子上的那兩個酒杯,不屑的神情演繹的非常到位,使得一枝梅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抓狂,合著你就是那我來發洩用的?
心頭的熱情好像被一瓢冷水澆了個透心涼,抿著個嘴複雜的看著他,期望能有個解釋。
端起剩下的美酒含在了口中,徐秀附在了他的唇上,將口內的美酒推送了進去,舌尖輕輕的剮蹭他嘴裡的每一個角落,如此還需要解釋嗎,讓一枝梅來講自是不用,心頭暗道:徐秀,你怎得讓我的心七上八下呀。
正是這種本該情到深處自然濃,你儂我儂然後去滾一滾的時候,徐秀輕輕的鬆開了他,頭一句就讓對面動情的良人很是尷尬,嗆了口口水。
好奇的道:“你的牙長的好齊啊。”
拳頭捶捶了他的腦門,一枝梅糾結的道:“這時候是關注這個東西的時候嗎?”
“唔,不行嗎?”小臉微紅,還用手指抵著自己的小嘴,一枝梅只感覺血液翻騰,冷冷笑了一下道:“讓你裝傻,今夜你就自求多福好了。”
呼吸一停,徐秀笑了,自己這般不外乎是心裡還有猶豫,給他就好徹底的放開自身的包袱吧,徐秀抵著頭,帶著點鼻音道:“不得負我。”
此時無聲勝有聲,什麼都不需要再說了,一枝梅一個抱起送到了床榻之間,腳步輕點來到了桌前,看著明晃晃燃燒著的紅臘輕輕一吹,“呼。”
燈滅。
徐秀緊握著雙拳就聽到一枝梅道:“我來了。”
“……嗯。”
燈滅的世界,似乎有一些奇妙的事情正在發生。
……
天色還未完全透亮,正德二年永遠的成為了過去式,過去一年若說帶給徐秀最大的事情,那就是睡在自己身邊的這位年輕氣盛的小夥子,看著他香甜的睡顏,徐秀一陣鬱悶,這一晚上折騰的自己可是有夠嗆,只好說正是個什麼都硬,什麼都好奇新鮮的年齡,生龍活虎的令人防不勝防。
腦袋放空,思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情足以令人羞的難以抬頭,徐秀不自然的扭動了一下。誰又能知道這傢伙在床上會如同禽獸一般那樣的有傾略性,攻擊性,可是難為了自己。不對,徐秀輕輕的拍了一下腦門,早該想到的。
似是察覺到了視線的關注,一枝梅睜開了雙眼,徐秀趕緊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佯裝睡覺,酒醒人醒,想想都令人不好意思,還怎麼面對。
猶如蜻蜓點水一般的親吻落在了臉上,弄的癢癢的,雖說兩腿之間的上方還在痠疼,心中的感覺卻又變得好極了,一枝梅好奇的看著他微顫的睫毛,只道他在想什麼想的那麼出神?
輕聲道:“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