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張璁點點頭道:“就是,明顯就是欺負東家年輕沒有經驗。”
聽了這話徐秀一臉黑線,上輩子不算的話,那是真年輕,可上輩子三十來年也無有白過啊,真是悲哀。甩甩頭就出門,他要再去牢房。
看著暴躁的徐秀,懶龍的心情也是不快,受到了他的影響。
可惜興沖沖而來的徐秀註定敗興而歸,照樣無有什麼效果,白飛打死不說。
徐秀抖著腿道:“煩,那個郭竣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麼為他賣命?為了他送命?”
得來的自然是不言語,不合作。
不好的事情從不會單獨來,這邊徐秀還打算慢慢來感化白飛,那邊陸珩的催命文書就來了,言說盡快。“催催催,催你個鬼。”徐秀道。
不管如何,到底還是上官,這種東西還是有用處的,徐秀滿屋子亂竄,心都快亂了,知道這些訟棍無良,為了錢可以把良心都賣給五殿閻君。
門外的張璁看著徐秀亂竄,連忙拉著要進門的人,低聲道:“先生,我家東主現在情緒上頭,您可不要刺激他。”
這人抿著嘴巴伸了伸脖子,看著裡面的江寧縣知縣連連點頭,道:“曉得曉得,我曉得的。”
張璁一進來,徐秀就看到他,拉住他一陣碎碎念,什麼這些人太可惡了,什麼這些人通通去死之類的昏話,輕喝了一下,“東家,冷靜。”
徐秀一怔,才坐下道:“是了是了,想辦法解決就是,多謝秉用了。”
“無妨的。”張璁道:“東家,我幫您找了一位訟師。”
這可真是個荒唐事,徐秀沒好氣的道:“我堂堂一縣父母,審別人的,你讓我找訟師?”臉面何存。
笑道:“刑事幕友啊。”張璁道:“不見得訟師就要幫您打官司。”
這才點頭釋然的道:“對。”一般縣官都會請好些個幕僚幫助自己,錢糧與刑名是最常見的,但請了這些人朝廷是不給錢的,全靠自己掏腰包,才有了幕僚稱他們為東家而不是大人的話。請了老秀才與張璁已經開銷很大,張璁說是不要錢,飯量卻賊大……哪還有餘地去請別人。
“家裡的情況你不是不曉得,冬天吃鹹菜,夏天吃瓜皮。難辦難辦那個鹹菜炒肉絲。”不自覺的就帶出了揚州口音,他自己都有些奇怪。
張璁好奇道:“大人是揚州人士?”
“咳,不不,所以說沒錢,請不起的。”
外頭的那人高聲道:“不用錢的,打抱不平的宋士傑不要為民做主好官的錢,給口飯吃吃就好啦。”
“抱歉啊,請回吧。”徐秀想都不想的回話,我自己有能力解決。
不過細想了一下,到是對這個名字很有些耳熟,道:“宋士傑?”
“正是在下。”
“傳說中說不倒的宋士傑?”
“大人謬讚了。”
這下可把徐秀震的不輕,就是見著歷史名人也沒那般震撼,這可是傳說中的狀王啊,連忙將他迎了進來,見其三十上下,個子不高,一雙眼睛卻很大,似有正氣。
拉過張璁道:“你哪裡找來的?”
宋士傑的耳朵動了動,直接插話笑道:“在下在水西門外擺了一個書攤,混口飯吃,看到這位張先生在倉頡會門口轉悠,暗想此人必是要尋個訟師打打官司的,恰好在下在信陽州也當過訟師,遂自告奮勇了。”所謂倉頡會,訟師的組織。
“好嘛。”張璁尷尬道:“原以為是個混混。”這話聽的宋士傑眼睛一翻,連忙又道:“不料這位先生很是熟悉律法,出口成章,便帶來相薦。”
既然是狀王,怎麼可能不熟悉律條,徐秀很自然的道:“您是信陽州人士,怎得來了南京?”
宋士傑很好奇他怎麼會知曉自己的,自己不過是在老家有那麼個薄名,不見得南京也會知道自己吧,但還是先回答了他的話,道:“小民的義子在南京水西門,來探親的。”又道:“大人是怎知道小民的?在下的名聲不至於千里路途都知道吧?”
機變說的是個怎麼回事,就是看在這種情況下一本正經說假話的能力,怎麼將他圓過去,徐秀小腹一收,舉著茶碗的空檔輕笑了才道:“我那好友同年,正在你老家附近當差。”
“董玘董大人嗎?”宋士傑的腦袋轉的很快,不過片刻就篩選出了一人,這大人年紀輕輕,與他同年又是好友的,想必年齡自是相差不多,又能在書信中提到自己的,看來只有這人。
“哦?你認識他嘛?”隨口一說,不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