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是個廢人,只得臥床以度殘生。”
姒飛天聞言秀眉微蹙道:“怎的這樣狠,那大理寺端的非刑折磨,禽獸不如。”錢九郎萬沒想到自己今日金線斷裂,卻換得心上人這般心疼語氣,不由心中反而感激自己這段際遇,竟有機緣挽回妻子心意,因放低了聲音柔聲說道:“心疼我嗎?”
姒飛天聞言方知自己語氣有些失言了,因臉上一紅低頭不語。那錢九與妻子分別十年,雖然上次再聚,也只是雨露匆匆不得從容溫柔纏綿,此番見了飛天竟有些閨意,因心中一動,伸手攀上飛天的香肩,將他摟在懷裡道:“你若是心中還有一絲半點情誼,我便是為你死,心裡也是歡喜的。”
飛天聽聞此言,心中愛恨纏綿,正不知如何作答,卻聽得外間倏忽有人打門道:“開門開門!六扇門辦案!”
作者有話要說:金喬覺的轉機
☆、第四十七回
姒飛天透露閨意;酆玉材造訪解圍
姒飛天聞言一驚;正不知如何因應;卻見那錢九郎見狀冷笑一聲道;“來的好快;莫非又是那丫頭在鬧彆扭了。”
飛天見狀不解其意;因蹙眉道,“這如何是好,我扶你到柴房裡躲一躲。”錢九郎見他如此說,卻是爽朗一笑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飛天見狀一跺腳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玩笑;”錢九見他急了,因連忙賠笑道:“別惱。”側耳傾聽之際外面敲門聲如雨點一般急催下來,因蹙眉道:“你將我交出去罷,倒沒得連累了你們。”
飛天聞言急道:“就算我不從你,何來這些負氣之言,如今你好容易出來了,好歹也是志新的……”說到此處又是眼圈兒一紅,因心中深恐志新剛剛能與生父相認,莫不是又要從此生離死別。
那錢九郎見了他如此模樣,因伸手在他面頰上摩挲著笑道:“你既然不讓我去,我不跟他們去就是了,你先去應門,別唬著孩子,我自有道理。”
姒飛天聞言搖頭道:“你如今行動不便,我怎能……”話音未落,卻聽的外間院門早已給人踹開,飛天唯恐有人傷害志新,因本能朝外面看了一眼,再一回頭,床上已是空無一人。
飛天見狀大驚,不知那錢九郎又在玩什麼花樣,明明方才自己早已探得他武骨給人剔去,轉瞬之間卻不見了人影,正欲尋找之際,卻聽得外間官差早已闖將進來,也只好伸手在面上按了按自己的面紗,勉強出去觀瞧。
卻見場院裡早已圍了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差,將志新緊緊圍困在內,志新張開雙臂擋在母親門前,不准他們進來。飛天見狀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焦急,連忙緊走幾步來在院中,蹲□子將志新護在懷中道:“青天白日,不知各位君子為何擅闖嫠女之門。”
那為首的官差冷笑一聲道:“姒家娘子,別說你現下還未曾得到朝廷封誥,算不得貞節牌坊,便是有這件東西傍身,此番也難逃搜查,那錢九郎是朝廷欽犯,就是躲到皇后娘娘房裡,咱們哥們兒也照樣敢進去搜,勸你識些好歹,自重嫠女身份,別叫弟兄們拉拉扯扯的,面上需不好看。”
姒飛天聞言心中暗道不妙,自己雖然守節十年,論理早該得了朝廷封誥,是為貞潔夫人,只是自己姓名假造,又無戶籍落在村中,並無人可辦理此事,若是門口多了貞節牌坊,那些人自然不敢亂闖,只是如今錢九郎甫一越獄,捉回去便是個死,志新還未曾來得及與生父相認,莫非就讓自己的孩兒再次失去父親麼。
飛天想到此處,因也顧不得許多,伸手便摸上纖腰之間的昭君玉骨,事到如今也只有魚死網破了。
一群人正鬧著,忽聽得院牆之外達達馬蹄之聲,卻見一人策馬急急而奔,衝入院牆之中振開眾人,腰身一縱下的馬來,正是捕頭金喬覺。
那一眾兵丁見是金頭兒來了,因紛紛退在一旁垂手侍立。金喬覺見狀冷笑一聲道:“六扇門何時多了個欺負孤兒寡母的差事,我竟不知。”
那為首的官兵聽聞此言,便知他心裡惱了,往日又曾聽聞這金捕頭與姒家娘子之間很有些不乾不淨的勾當,因連忙上前賠笑著道:“原是知會金頭兒晚了些個,弟兄們在鎮上巡視街面的時候,接到看街的奏報,說東村裡有了錢九郎的動靜,哥兒幾個怕來遲了誤了差事,因一面著人知會捕頭,一面先過來圍住了,怕走了賊人誤了差事。”
金喬覺聞言冷笑一聲道:“你們來了,難道差事就誤不了?說句不怕你惱的話,除了給我添亂之外,弟兄們倒也沒別的本事,還不與我退在門外!這嫠女之門豈是你們說進就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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