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陶小善皺了眉也夾起一塊嚐了嚐。
“咳咳!”他鹹的眼淚都流了出來,趕快斟杯茶水飲了。
陶清客卻不客氣,毫不斯文的大嚼起來,一會兒餐盤就見底了。
“這麼鹹你也吃麼?”陶小善看他飢不擇食的樣子,有些好笑。
“比我做的好吃多了,你做菜有尤叔的味道,他做的菜口味也很重。”
陶小善偏著腦袋想了想:“你說的那個尤叔是不是個眼睛上有道疤的老頭?”
陶清客抬起眼睛,“是啊,不是他撿你回來的麼?”
陶小善點點頭:“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他還教我做菜,說以後靠這個吃飯。可恨他那個兒子不孝順,串通壞人把他逼死了。
陶清客吃飽了,自己也斟了茶,慢慢喝了,半天嘆道:“可憐尤叔明知道是個陷阱還自投羅網,也許覺得這些年欠家人的太多了吧。父親去世後,只剩我和尤叔相依為命,他對我甚好,照顧的無微不至,如今回想起來,真正欠他們的是我才對。”
“他對你那麼好,你不殺他兒子替他報仇麼?”陶小善冷冷的說。
陶清客抬眼鄭重的看著他,溫和的說道:“小善,所謂報仇,不一定非要殺人不可,殺人並不能洩憤,反而會令那人的親人對你恨之入骨,怨怨相報何時了,就是這個道理。只要那人能幡然醒悟,痛改前非,就應該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尤靖龍是尤叔的獨子,殺了他尤家豈不絕後了?”
陶小善斜著眼道:“你不用變著法兒的教訓我,羅羅嗦嗦象個老頭子!”
陶清客訕訕笑到:“是麼?噢,對啦,小善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陶小善跟著他出了竹寮,原來這竹寮隱在一片竹林之中,竹林的盡頭有個山洞,不仔細看發現不了。兩人進了小小的洞口,裡面豁然開朗起來,一股溫暖的蒸汽迎面撲來,拐了一個彎,陶清客指著一個頗大的飄著淡淡白霧的水池道:“喏,就是這裡了。”
雖然已是深秋,但有溫暖的泉水滋潤,池邊開滿了各色的鮮花,花香草氣混合著一股硫磺的氣味,飄蕩在溫熱溼潤的空氣中,泉水極清澈,可以看見一種白玉般柔軟質感的融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