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質問。“這件事對你百利而無一害,為什麼不答應?”
鍾謦寒挑眉,慢慢才吐出兩個字。“可以。”
季默聲長長撥出一口氣,轉而回到剛才的話題。“我發現你的伯父也就是鍾銘有點兒不對勁。”他毫不忌諱的直呼其名。
“哦?”
“你堂妹剛剛過世,他的腕上居然還纏著‘紅殤’。”
“‘紅殤’?”
季默聲點頭。“‘紅殤’是南海的特產,在當地也是非常稀有的一種植物,是婚嫁期間綁於手上用來表示吉慶和天神賜福的,一般只有即將成婚的男女才會纏綁於手上,‘紅殤’每年的產量都很有限,生長週期長存活期卻很短其莖也只會在它長成時變得紅豔似火悽豔無比奪人心神,‘紅殤’之名也來源於此,它一直長在南海的宗南山上,到現在還從沒有人研究出人為的栽種方法,所以就算是當地的大戶人家想要需要等候份額極其難得的。想不到竟會在在這裡看見‘紅殤’。”
“你是說…”
季默聲頷首。
鍾謦寒緩緩起身,走到窗邊,凝神遠望,窗的另一邊亭臺樓榭,小橋流水,江南秀美的風光似乎也能從這小小的一方境地透出一二。
“ ‘紅殤’是一種極為稀有和特殊的植物,除了祈願祝福外,還有另外一個作用。”季默聲緩了一口氣。“它具有輕微的迷幻作用,但是能夠壓制一定的內傷。鍾老爺要的恐怕只是這一點,想來倒是有趣,江湖上少有低首盛傳經年不出鍾家的鐘老爺居然被傷到需要用‘紅殤’來壓制,實在有趣有趣,不知道要是被江湖上的人知道了又會引起什麼樣的風波。”他笑了笑,眼裡盡是興味,在與鍾謦寒達成協議後,整個人竟顯得放鬆了許多,那種一直縈繞著的拘束感也一下子淡了起來。
鍾謦寒轉過來看了他一眼。“這種情況他還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劍盟,看來‘月初’對他真是重要的很。”
“你說他來這裡是為了‘月初’?”
鍾謦寒眼裡的嘲諷一閃而逝。“你以為他真是為了尚月?”
季默聲搖了搖頭。“唉,看來你們這些豪門士族還真是恩恩怨怨糾纏不清,還好七少沒有把我分到去調查這一塊兒。”
“凌月樓的探子無孔不入,想必對鍾家的瞭解也不會少吧。”
季默聲又喝了口茶。“凌月樓的探子確實很多,而且以七少對鍾家少爺您的重視,當然會把蒐集鍾家的資料當成重中之重了。”
鍾謦寒忽然有些好笑,這口氣實在是酸,如果是當初那副面孔還猶有幾分可愛,可現在明明一副俊朗男子的模樣還做這樣的表情,總是讓人不由莞爾。
他怎麼就忘了,面前這個秘密甚多的人從來就不掩飾對雁棲的重視。
“雖然七少從來都沒有讓我插手過鍾家的事情,但是這次既然讓我到了這裡,我當然不能什麼準備都沒有。本來以為你只是和鍾荇荷不暮,原來…”
鍾謦寒瞥了他一眼,冷冷的目光讓季默聲不由停下了話頭。
“既然你不想聽,我不說就是了。”
“‘月初’本來是鍾家得到手的東西。”
他平淡的敘述卻讓季默聲大吃一驚。
“你說什麼?”
鍾謦寒冷笑了兩聲,“我還以為你都知道。”
季默聲不由苦笑。“好啦,你說就是。”他這人最怕別人吊他胃口,好奇心重真是害死人啊!
“鍾銘得到了‘月初’,但是紙終究包不住火,‘月初’在鍾家的訊息遲早會被人知道,鍾方奇身為武林盟主,當然更要避免這些流言蜚語,‘月初’只要存於鍾家一天就絕對免不了被人覬覦,與其到了最後時刻提心吊膽被人搶奪還不如早早就拿出來。”
“也就是說他是故意讓‘月初’出現在鍾尚月的婚禮上,然後再讓它離奇失蹤,藉以達到瞞天過海佔為己有的目的,這樣即使有人懷疑‘月初’也絕想不到會是鍾銘了。但是…”季默聲想到了他手上的‘紅殤’,“難道中間竟出了意外?”否則鍾銘又怎麼會這個時候到江南劍盟?
“如果不是為了演出這一場,鍾銘怎麼可能答應讓尚月嫁給楊君遠,誰知道尚月竟然會…”他沉默下來,周身的戾氣頓時濃重了幾分。“沒想到‘月初’也出了意外,本來我也只是懷疑,剛才經你一說,倒是可以確信了。‘月初’如果在他的手上,他必不會走這一趟,鍾荇荷那天到山莊去,怎麼可能單單只是為了示威?”
“你說他們懷疑你。”
“不過是試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