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這太危險了吧?若惹上麻煩那該怎麼辦?
「你有小安要照顧,有所顧忌是在正常不過,我可不同,就憑任家現在的聲勢,即便他想拿你來要脅我,也沒這麼容易。」
蘇若白既是愕然,也是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的背影,視線緩緩落在被他牽住的手,不知該為他替自己討回一切而感激,還是因他那句自己是他弱點的話而感到喜悅。
沉默半刻,走在前方的任如夏突地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他,俊顏上仍帶著歉意。
「那件事令我後悔不已,若可以,我真希望能拿所有的事來換得你的原諒,即使知道沒這麼簡單,我也想試試,不想輕易放棄你。」尤其在得知他對自己也放了心思,更是不想放開他。
那一次強要了他,卻沒半點擁有他的喜悅,這種親膩事,還是得在兩情相悅時發生,才能真正的感到愉悅和滿足。
蘇若白輕擰雙眉,靜默不語地回視著他,直勾勾地看入他眼裡。
在他抱住自己的那一刻,就已經不氣惱他了,只是……他不知該怎麼說出口,一如對他的思念和異樣的情感,完全不知該如何表達。
早習慣他的沉默,任如夏倒也不急著要他回答自己,只朝他揚起嘴角,露出抹淡淡的笑容,轉眼看向懷裡的蘇元安。「小安,任叔叔知道錯了,你原諒任叔叔好嗎?」
蘇元安睜大雙眼,呆愣地回視他,而後再看了看身旁的爹親,不知該不該點頭說好。
他其實沒這麼討厭任叔叔,只是他仍在意他欺負爹爹的事。
半晌,他撐著因發燒而昏沉的意識,道:「以後不能再欺負爹爹了……」
他失笑出聲。「好,我保證以後不再欺負你爹爹,說到做到。」
「好。」小嘴一咧,露出大大的笑容,轉頭看往身旁的爹親。「爹爹彆氣任叔叔了。」
「……」這……這是在誘拐他的孩子嗎?太卑鄙了吧?
真心開朗的笑容,讓蘇若白神情不自覺放軟,抬手輕撫上蘇元安的小臉。「他從昨晚燒到現在,深夜時還帶著他去找大夫,吃過一些藥,但似乎沒見效。」
放軟的態度,讓任如夏頓時明白他的決定。他不再氣自己了。
下意識握緊他的手,轉過身拉著他繼續往前走。「我帶他去找另一個大夫,保證吃過一帖藥就能立即退燒。」
蘇若白任由著他當街拉住自己的手,已完全不去在意旁人對他們投以的異樣眼光。
如果說,自己對他也有著相同的情意,他不介意從現在開始深思兩人未來的發展,所有的可能他都能夠接受。再者,一起合作的慶軒書坊一定要繼續下去,那是兩人的開始,他想永遠的保留住。
看著他與蘇元安有說有笑的模樣,蘇若白嘴角微揚,低聲道:「聽說你最近很常去迎月樓,是和塗榮丹一塊去的嗎?」
正在步行的任如夏雙腳一頓,麵皮微地一抽,將他拉至自己身旁,討好地笑道:「這……我以後不會再去了,也不會再與塗榮丹來往。」這詢問,是不是代表他在吃味?
他能不能當作他在意自己,所以才想問清楚?
蘇若白斜視地睨了他一眼,對上他的瞳眸,雙頰不由自主地泛紅。「我只是好奇問問,你可別誤會了。再說,塗榮丹早已表明他喜歡你,突然和他保持距離,這樣好嗎?」
「怎不好?我對他可沒那意思,若再繼續往來,讓人誤會了可就不好了。」一頓,突然揚起嘴角,討好地朝著他笑道:「要不這樣,我也來仿效他,開誠佈公地告訴所有人我對你的心意,好嗎?」
「不!用不著這麼做……」漲紅著臉,神色尷尬地瞪了他一眼。
他臉皮很薄,情願讓人慢慢發現他們倆的關係,也不願用這種方式昭告天下。
任如夏笑看著他,將他往自己的身旁在拉近了些,柔聲道:「我擔心丁逸說話不算數,一大清早便派了人去蘇府盯著,要他和那女人即刻離開,我算過時間,今晚你們就能搬回去住了。」
那女人……是鄧水馨吧?
看著趴在任如夏肩上昏昏欲睡的兒子,他其實有點在意還小的他是否會想著孃親,即便這些日子他很努力地盡責照顧好他,但畢竟是親生孃親,只要是孩子多少都會想。
「我們真的能回家了?」微眯著雙眼,蘇元安忽地問道。
任如夏聞言一怔,將他再緊抱了些,柔聲道:「是啊,今晚你跟你爹就能回家去了。小安會想那個家嗎?」
「想,可只要能跟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