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倒退了一步,冷然地看著他:“主帥,屬下乃是卑賤之人,且有自知之明不敢高攀,還望主帥見諒。”
說完,他便掉頭而去。看著他的背影,景瑜微微勾起了眼角,一抹冷光乍現。
曾經血脈相連的親人,如今只行將帥之禮,金川關的斜陽,映著多少人世無常。風起,花落,雁無蹤,猶記當年心似錦,不問來日兩茫茫。
金川關內兵營,將士昂首而立,長矛頂天,人影重重。忘憂一身戎裝半跪在前,腰上別著長劍,銀色的護肩泛著寒光,頭盔下那雙眼睛冷冽而堅決。兩旁則是跪著其他將軍,都嚴肅地看著前方,今日在場的都是將領,上千人聚集卻無一絲雜音,只聽到微微的風聲吹過耳邊。
“大戰在即,本太子奉炎國大王之命,不惜一切代價鎮守金川關。”景瑜身穿盔甲,將手裡的寫著炎字的旗高高舉起:“皇天在上,景瑜今日在此立下誓言,有我在的一天,絕不容許沙賊再前進一步,捍衛國土方寸不讓,與金川共同存亡!”
“我等願意追隨主帥,以吾之軀,誓死守住金川關!”跪在前列的將軍異口同聲地道。
“捍衛國土,方寸不讓!”其餘站著的將領立刻高喊。
景瑜將手中的軍旗插在身側,從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