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林飛聲聽得這話不覺好笑:“門主並非大夫,怎麼知道自己過幾日就會好呢?”司徒炎聞言面色微微發紅:“這個……我之前已經請大夫看過了”話音未落,胸中又是一陣噁心,忙道:“飛聲,你先用著,我去去就來。”說完慌忙奪門而出。
次日,司徒炎便帶了一堆珍貴禮物,興沖沖地帶著林飛聲往林府而去。
林老爺林孝本來並不在意林飛聲,但自林飛聲與司徒炎成親之後,司徒炎就利用金烏幫的勢力,全力幫扶林府生意,林老爺覺得這門親事是在是划算至極。看到司徒炎陪著林飛聲親至,自然是極力籠絡。林飛聲卻不在意林老爺冰火兩重天般的態度,留下司徒炎在正廳與林老爺寒暄,自己一徑向林越的庭院去了。
林越所住的庭院中碧草青青,陳設依舊,但卻不見林越。
“二叔呢?”林飛聲喚來林越的貼身丫鬟碧桃問道。
“二老爺身體一直虛弱,現在還是不能下床。夜間還咳血呢。”“怎會!”林飛聲聞言心中一緊:“二叔服用龍血後不是已經大好了嗎?”
“這個奴婢也說不上來,二老爺本身的頑疾已無大礙,但身體卻一日日地衰弱下去,大夫說是鬱結傷肝。”
“是飛聲來了麼?”隨著一陣匆匆的腳步聲,林越身著單衣,扶著門框急急走了出來。
林飛聲心頭一震,向林越望去,只見他面容憔悴,唇瓣幾乎白到透明,心中大痛,忙走上前去扶著林越,“二叔,你……怎麼病成這樣了?飛聲該死,竟沒能早些來看你。”
“別聽這丫頭胡說,我向來身子弱些,哪就至於是大病了。”林越寬慰地握了握林飛聲的手:“這幾日躺著也怪悶的,咱們去涼亭那坐坐。”
林飛聲忙扶了林越到院中涼亭處坐下,區區十幾步路下來,林越已是微微氣喘,顯然病得不輕。
作者有話要說:
☆、4
“二叔……”林飛聲為自己長久以來可以逃避與林越見面而悔恨內疚,“我會再請名醫為你診治,但請二叔放寬了心好生調養,身體自然會漸漸好起來的。”
“飛聲,你已經為我做得夠多了,包括……你為了換來給我治病的藥,竟然……咳咳!”林越說到此處只覺得心痛如絞,忍住不咳嗽起來。
“二叔,你不要這樣,其實,我……我為你做任何事也是心甘情願!”林飛聲急道:“你的身子這樣衰弱下去,我怎麼能不擔心呢?”
“但是我不希望你為了給我治病而犧牲自己。咳咳……”林越修長蒼白的手指撫上林飛聲的面龐,“飛聲,我向來捨不得你受半點委屈,現在,你為了我這副殘軀而要和自己不愛的人成親,我……我還活著做什麼?”
“二叔……二叔,你千萬別這麼想,飛聲只在你身邊才能得一絲溫暖,如果你不在了,飛聲在這世上就再無一個親人,再無……值得留戀的人。”林飛聲急著想表白自己心意,但又怕林越知道自己隱秘而罪惡的心事,一時間已是不知如何表達。
司徒炎與林老爺寒暄一陣,心裡牽掛林飛聲,由林府的丫鬟一路帶領著,向林越的庭院走去。
司徒炎向涼亭看去,只見林飛聲扶著林越在亭中坐下。兩人均是氣質出塵之人,站在一起,映著庭院中花紅柳綠,看上去分外和諧。司徒炎沒來由地覺得這樣的美景有些刺眼。
揮手讓丫鬟離開,司徒炎獨自靜靜地靠近兩人,就聽到了這叔侄兩人的對話。自己在林越們眼中,是個讓林飛聲做出巨大犧牲的人,而在林飛聲眼中,自己也不是他的親人,更不值得牽掛。雖然早就知道他人心中所想,但這個事實這樣被□□裸地說出來,還是讓司徒炎從裡到外感覺透涼,隨後他只覺得胸中一悶,幾乎就要暈倒,忙扶住旁邊的樹幹勉強站立。
這番動作驚動了林飛聲,兩人轉頭一看,只見司徒炎面容蒼白,扶著樹幹站立在他們身後,剛才那番對話,他明顯聽見了。
林飛聲看到司徒炎悽然的面孔,想到他的一片痴心,也不由得有些內疚,忙起身道:“門主,你怎麼過來了。”
林越也起身相迎,“在下臥病在床,未能遠迎門主,還望門主原諒在下的無禮。”
司徒炎看向林越,他五官遠不如林飛聲精緻,但湊在一起卻是沒來由地動人心絃。雖林越叔侄兩人均有些出塵的氣質,但細看起來卻大不一樣。林飛聲靜默的時候像雲巔之上的一抹輕煙,似乎隨時會隨風而去,冷起來時更是像一塊冰,千里之外都能感受到冷冽寒氣,寧願粉身碎骨也不願生人靠近。但林越卻如一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