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咬牙道:“算你狠,兩清好啦,就算是兩清了吧!”
謝曉風微微一笑,轉身朝廟門走去,聽見他在背後嘟嘟囔囔地說:“一夜夫妻還有百日恩呢,我怎麼待你的,怎麼服伺你的,你又不是不高興,快活完了,倒這樣對我,你虧心不虧心……”謝曉風面上微微一紅,心裡升起些惱意,這時卻偏又不好發作出來,撇過臉只當沒聽見。
雪下得更加急了,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廟門外的荒野一片死寂、一片黑暗,不知什麼時候起了風,卷著雪片從林梢掠過,發出低沉的嗚嗚聲,好像有人在遠遠地哭。天山之巔,雪比這裡大得多,風也大得多,謝曉風本來心心念念地要離開那裡,這時卻突然有點想念。耳後,林俊南的喘息聲越來越粗重,不時有介於痛楚與極樂之間的呻吟逸出喉嚨。謝曉風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畫面淫穢到極點,他心頭不由得一陣狂跳,連忙轉開眼睛。
這一望之下,卻勾起了一些東西——那些遙遠的,因無數遍的溫習而格外鮮明的記憶一幕幕地向眼前湧來,那些溫暖,撫摸,依偎,細語……謝曉風心裡一陣煩亂,咬了咬牙,將斗笠罩到頭上,邁步踏進了風雪之中。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林俊南的一聲嘆息:“哎,我說,你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