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的睜開眼睛一看,發覺有一口巨大的黑色棺木懸掛在我身體上空,上面堆滿了白色的菊花,朵朵帶著怨恨妖媚的氣息張狂的開放著,它們就在我的上面,離我咫尺的地方。
木魚的聲音越敲越響,越敲越急,那些聲音沉沉的朝我壓來,我看著白色的不祥的菊花在棺木上面慢慢的越開越大,越來越多,每一瓣花瓣似乎都帶著嘲諷的冷意,在黑色的棺木上顯得尤為刺眼,我清楚的聽到了我心臟沉重的跳動,只覺得壓迫感越來越強,最後再也不能呼吸,我驚叫一聲從夢中醒來,卻發現南元好好的躺在我的身邊,剛才所有的惶恐只不過是一個讓我害怕的惡夢而已。
我迫切的想要找到切實的安全感,於是我開始吻南元,很快,南元在睡夢中張開他水霧迷濛的眼睛。
看著南元的迷濛的模樣,我開始渾身發熱,手,深入南元的衣衫中,吻,開始不分你我的糾纏……又是在一次疲憊的虛脫中,我在南元的臂彎中沉沉入睡。
荒()
再一次上朝時我看著滿朝的白色,不由讓我想起了那夜夢裡的菊花,我皺眉,從今不許再穿白色喪服來上朝。
大臣們滿是訝異表情,卻沒有人敢說出一句話。
最後,還是那個老李丞相站出一步,說,陛下,現在還是服喪時期,若是……
住口!我大怒,不過我轉念想了想,好吧,你們想穿便穿,不過從明日起不必上朝了。因為朕有些累了……
我把話說完,看著那個李丞相目瞪口呆的模樣,我得意的宣佈退朝。
回到後宮中,我下旨所有人都不許穿白。還把御花園裡種植的菊花全部拔掉。
南元在書房裡看著書,於是我獨自一個人坐在玉臺階不說話發著呆。
這時我竟然看見一個小太監穿著白衣匆匆的從那邊跑過,我一看就怒了,於是大聲喝叱,站住!
那個小太監一聽到是我的聲音,慌忙跑過來跪下磕頭請安。
我不悅的說道,為什麼你還穿著白衣?
他一邊磕頭一邊回答,奴才方才出宮辦事去了,這才回宮,一回來就得知陛下諭旨,這才趕緊去換衣服……
我聽著他的聲音有些熟,似乎曾經聽過,於是說,抬起頭來。
小太監聽到我這句稍微溫和的話,於是抬起頭,有些怯生生的看著我。
這般有些楚楚可憐卻又帶著緊張小心的神情,讓我想起了曾經的南元,第一次與南元見面時,他那一張明豔的臉龐就是這樣讓我有著不忍的神情來。
這個小太監似乎也挺眼熟,我細細想了想,對了,他就是從前呆在我身邊那個逗趣的小太監,可是自從那個夜晚,他好像就再沒有在我身邊當值了,對此事,我從不在意,但是這一次我卻突然想問他,為什麼朕很久都沒有見到你了?你上哪兒去了?
小太監乖巧的回答,自從那個晚上,太監總管就把奴才調開了,奴才就不在陛下身邊當值了。
我懶得去追究這其中的源委,只是看著他眼前一亮。
因為我看到一種奇異的東西,他長得乖巧清秀,整張臉兒也是白白淨淨,整整齊齊,但是他的嘴唇卻很紅,彷彿深海底的紅珊瑚,但是卻帶著一股淡淡的甜蜜的清香。
不像脂粉味,也不像花香,但是的確又帶著一股引人的清甜。我很好奇。
於是問他,你的嘴唇上塗的是什麼?
回陛下,是花粉釀成的蜜汁紅。他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配合著他的朱唇,很是好看。
這是幹嘛的?我奇怪。
是春日裡百花盛開,提取的蜜汁抹在唇上能夠讓嘴唇柔軟殷紅。他低聲說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低下頭湊近他,果然一股清香不俗的花粉香。
真是好聞。我不由讚賞。
回陛下,這個不僅可以抹,還可以吃呢。他不怕我了,看著我靈巧的說。
吃,花蜜的確很香甜。我若有所思的說。
陛下,奴才那有一瓶才釀好,不如奴才明日……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低下頭,陰影壓迫住了他,我伸出舌頭,舔了他那柔軟細嫩的唇瓣……
我舔了一遍,然後滿意的收回舌頭,點頭道,果然很甜。
小太監驚訝的張大著雙眼,似乎還不敢相信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我站起身,對他笑了笑,你該幹嘛就幹嘛去吧。
然後我轉身走入殿內,小太監還跪在地上,呆呆的看著我,話都忘記了說……
我回到殿室裡,看到南元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