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行？”勺起一湯匙的藥湯，彌子瑕把藥湯遞到衛靈嘴邊。
“藥太苦澀，難以下嚥。”衛靈故意別過頭去，他硬是想找理由來逃避喝藥。
“皇上沒聽過良藥苦口嗎？來，喝下吧。”彌子瑕也不死心，依舊把藥湯貼近衛靈唇上。
“朕不喝。”他把放置在嘴邊的湯匙給移走。
“不喝怎麼會好？”彌子瑕硬是移了回來。
“朕就是不喝。”衛靈又推得更遠。
彌子瑕被惹惱了，他從沒看過這麼不配合的病人。“難道身體上的傷痛會比喝藥還痛苦嗎？”
“這……”
等不及皇上辯解，彌子瑕又繼續說著。“皇上之所以會生病都是因子瑕而引起，要是皇上一天沒好轉，子瑕的罪惡感便會一天天地加深……”
說著說著，彌子瑕便開始掉下眼淚，泣不成聲。他很氣憤，非常之氣憤，氣皇上不愛惜生命，也氣自己太過於軟弱。
“別哭了，朕喝，朕喝下就是。”說是這麼說，但把湯匙放在嘴上的衛靈，總是遲遲不肯張開口喝下，他緊閉雙唇，臉色也愈來愈難看。
讓彌子瑕傷心難過是衛靈最不願見到的事，身體上的痛不算什麼，心裡面的痛才是真正的痛，可是……非得喝藥下這麼難喝的藥，他才會好嗎？
瞧見衛靈遲疑許久，彌子瑕擦乾淚水，又喚了皇上一次。
“朕會喝……真的會喝。”閉起了雙眼，硬逼自己喝上一口，當藥入喉之後，衛靈所有痛苦都顯現於彌子瑕的眼前。
連做夢也會被逼著喝藥，老天對他可真是太殘忍了。
不過，衛靈痛苦誇張的表情倒讓彌子瑕覺得很滑稽，一不小心便“噗”聲，笑了出來。
“呵……呵呵呵……”放下了藥，彌子瑕笑個不停。原來高高在上養尊處優的天子，也有弱點，也會有孩童般任性的一面。
“笑什麼？”衛靈挑起一邊濃眉，不明白彌子瑕為何哭了又笑？
“呵……因為皇上和一般人相同，有著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