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很久沒有參加過這種宴會了,都十分想念。如今更是抓住機會,好好樂一樂。丘倡身旁的人舉杯敬他,他趕緊也舉杯一口悶。他心中有些疑惑,馮泰巖平時雖然是個嚴肅的人,可惜表情藏得不太好,剛才他心中確有事。丘倡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看來,馮泰巖確實有些動靜啊。宴席上耳目眾多,不是和盤托出的時候。宴席散,丘倡只能回屋休息靜待時機。
第二天丘倡因為滿腹心事,所以起了個大早。此時天剛矇矇亮,下人們也才將將起床。空空如也的院子裡此時有了些三三兩兩的身影。早晨的空氣格外清新,沒有炎熱只有涼爽。“走開,你怎麼老是跟著我。嘖,別拉我啊,放手!你再拉下試試!” 遠處迴廊那傳來的聲音,丘倡尋聲而去。待走近了些,才發現原來是一個少年郎和一位後生拉拉扯扯爭吵不斷。少年郎罵罵咧咧,而那後生則只微笑著,只有他攬在少年郎腰間的手倒是分毫沒鬆開。丘倡站在陰影裡,此時天還沒大亮,所以他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少年繼續語出驚人:“鬆開!哼,小人!你也配跟著爺?當初你們怎麼說的,現在呢?別忘了,你們是我大周的藩屬國!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於我,你可知後果?” 藩屬國?琥國人!丘倡聞言驚了下,他將身子躲在柱子後讓自己更加隱蔽。那後生還是不答話,只是靜靜摟著他,一隻手還不斷的撫摸著少年的背,似乎帶著些安慰。可少年還是氣呼呼的,他越想越氣越說越不顧場合,聲音漸漸大了起來。馮肅狠狠掐了琥國四王子的手背,四王子疼的嘶了聲。“可是消氣了?” 四王子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氣?呵呵,你有什麼好氣的。你是何人何等身份,也配?” “我有名字,我不姓你。” “說起來,本公子的牛也有名字。可惜啊,偏偏我卻不記得你的。” 噗嗤,丘倡聽到這趕緊捂住嘴,這少年倒是有趣的緊。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少爺,四子王對著他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我的名字,叫我的名字。” 馮肅根本不理他,還在努力掰開他的手。這下可好,兩人還真犟上了。一個要對方叫自己名字,另一個死活不叫。丘倡搖搖頭,他還以為能聽到些秘辛呢,沒想到是兩個人在打情罵俏。轉身剛離開兩三步,忽然身後傳來清晰無比的幾個字………阿律突骨。阿律突骨!丘倡腳步一頓,趕緊重新藏回,此人果然是琥國四王子。他來這作甚?而且還纏著一位少年郎。他早前就聽說過馮泰巖去邊境的時候帶著個小兒子,想必就是這位少年郎了。再想想少年之前說的話,丘倡皺眉,難道說馮泰巖與琥國聯手?
琥國一直都安分守己,如今也蠢蠢欲動了?丘倡收起心思,仔細聽著二人對話。少年郎還在不斷的罵,可阿律突骨還是一言不發由他鬧。馮肅開始不耐煩了,他最討厭這種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覺。“如今我就跟你明說吧,往後你也別再纏著我。你們琥國言而無信,所以算你倒黴,連帶著你我也非常討厭,這是其一。其二,你們什麼時候兌現承諾,我們什麼時候再見面。說來也是,想必你這個四王子身邊不缺美人吧。” 丟下嘲諷的一句話,馮肅用力踩了阿律突骨一腳,然後又在他胳膊上狠狠留下個牙印。對方這才鬆手,馮肅氣呼呼的去了。阿律突骨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搖頭失笑。天色越來越亮,丘倡也沒辦法再跟下去,只得回去。
言而無信?丘倡直覺這個信字內有乾坤。馮泰巖出兵相助琥國,雙方肯定達成了某種協議。如今,琥國看樣子是準備毀約了?能夠毀約的事情也就那麼幾樣,再依馮泰巖的身份地位壞境判斷,丘倡心中一動,莫不是兵馬?這,這也太!唉。果然,果然啊,馮泰巖果然不會依著王演之的命令老死在這。可是,他要那麼多兵馬何用?起勢麼?如今他身處王演之的地盤,四周都是他的兵。就算琥國給了他兵馬,他又怎麼突圍出去?聽說,魏開和秦戈都駐守在此,二人皆是猛將。不用想,王演之的兵也肯定是他的數倍。
這不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麼?馮泰巖給他的印象,並不是個輕率之人,相反十分沉穩。這種人做事,斷不會如此草率,而且還是這種大事。臨行前,天子和吳承諭的囑託言猶在耳。此番前來,除了探聽虛實之外,就是盡力拉攏馮泰巖。從天子的話中,他覺察出對馮泰巖,天子還是保留了信任的。也許,天子是對的呢?馮泰巖只是惑敵而已。呵呵,丘倡自己都被自己的話逗樂了,有這樣惑敵的麼?難道不應該繼續安靜過下去?“丘先生,馮將軍由請。” 丘倡立刻起身,想是對方喚他來共進早餐了。他心裡有了些底,看來這個馮泰巖對他很是滿意啊。而且,這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