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腳踝而下。刺刺的微癢,杜啟明不悅,他很想醒來看看到底是誰惡作劇,想叫對方停止。可昏沉的大腦顯然已經罷工,無視他的命令。欺負人的大掌還在不停往上,光滑的小腿也慘遭毒手。惱人的吻終於從杜啟明胸前離開,卻忽的落入他的大腿,廝磨反覆。
杜啟明感覺越來越不對勁,可混沌的大腦卻一片空白,只本能的感受到危險。由於大腦暫時罷工,身體這時卻出了奇的敏感。溫熱的唇還在不斷往上掃,現在已經攻到大腿根部了。不,不行!杜啟明心裡大叫,快放開,這個玩笑開的過分了。嗯,他輕哼還帶著點惱怒成分,身體及時做出反應想要逃離周盛安的魔掌。可惜,功虧一簣。周盛安力氣非常大,冷兵器時代的將軍,有誰力氣又小呢?光是一身盔甲就已經不輕了,經常還得單手拿著冷兵器,另一手駕馭馬匹。杜啟明顯然不是他的對手,他吭哧吭哧的聲音越來越大。
快放開!啊!杜啟明激烈的扭動終於迫使自己睜開了雙眼。瞬間,他又羞紅了臉,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辦才好。周盛安正牢牢固定著他的一條腿,忘情的啃咬。他試著往回縮,可縮一寸周盛安的力道就緊一分。可杜啟明又不好當面拒絕,現在不是他的時代了,這裡的法律就是面前正在推到他的人。如果貿然拒絕惹惱了對方,他的後果會怎樣?杜啟明的酒已經醒了大半,可週盛安此時眼神迷離身上酒氣正濃,也許試試?“陛下,您醉了,睡會吧?” 杜啟明出聲,小心翼翼的試探。
可週盛安還沉淪在情/欲裡,充耳不聞。突然,周盛安毫無預兆的起身,按著杜啟明腦袋狂吻。杜啟明整個人都傻了,根本,根本就不給人反應時間啊!他嗚嗚的推拒著,可收效甚微。周盛安見他反抗,大手立刻握住致命點。啊!杜啟明失聲尖叫,隨後高音轉低,氣息愈見急促。杜啟明仰著頭,周盛安乘機啃咬上他的頸脖,火熱的氣息噴在他肌膚上,杜啟明心裡明白,今天他在劫難逃。周盛安抱著漸漸軟下去的身子,將杜啟明放平。酒精作祟讓周盛安此時再也顧不得許多,只神龍入洞即刻銷魂蝕骨。杜啟明漸漸喪失了戰鬥力,隨著周盛安的引導在慾海裡翻滾,兩人相擁一併沉淪。
天子大婚歷朝歷代皆為大事件,負責記錄的著作郎必須分毫不差的記下。此刻,著作郎卻坐立不安,茶還沒喝幾口他就起身跑到門口向外張望,片刻復又回來坐下,如此迴圈往復。內宮之事,他是不便也不能去看的,資訊只能透過帝后身邊的宦官得知從而記錄。宦官身份地位低下,也決定了他們不敢信口胡言,所以可信度還可比較高的。唉!著作郎實在等不下去了,這些個宦官辦事就不能快些麼,他還有其他要事啊。“來了來了。” 一名小太監快步走進來,他剛才被著作郎派出打探訊息去了。
房外動靜越來越大,估計來人是官職較高的宦官。著作郎趕緊整理整理衣衫,準備面見來人。“哦!原來是大長秋大人。” “著作郎。” 兩人互稱官名面對面作揖。而後,大長秋先居上位,著作郎居下。大長秋乃掌宣皇后各項旨意,管理皇后所居宮殿的事宜,官三品。而著作郎只是負責記錄的官員,官六品。所以,他心裡再怎麼瞧不起宦官,可在大長秋面前他必須要有禮數,絕不能以下犯上。閒話不多說,大長秋自坐下茶都沒顧得上喝一口就開始敘述內宮之事。因為今日比較特別,乃天子大婚立後大典,所以內寢之事也必須記錄。往日的話,皇帝臨幸誰是沒人理會的,反正生下的孩子都是龍種。
後宮姬妾管理嚴格,如真有耐不住寂寞的私通,也會即刻被人告發。沒辦法,後宮人多眼雜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一般來說,都是宦官宮女多,禁衛軍也不會隨意亂來的,他們職業操守很高。如此敘述一番,著作郎邊記邊問,記錄這種宮闈之事令人燥得臉都紅了。好在以後不需管,要不然非天天被人恥笑不可。待差不多了,兩人才開始閒聊。“有勞大人了。皇后殿下似乎很得天子的喜愛啊。大典上天子竟然與皇后兩手交握,嘖嘖,前所未見吶。” 大長秋只笑笑預設,他的身份規定了他在這種話題上不能開口。著作郎話從口出,突然意識到不妥,尷尬笑笑換了個話題。
很快,兩人間的對話被一名不起眼的小太監傳了出去。當天晚膳時分,太尉王演之便得到內宮訊息,鬆了口氣,憋了一天了他真擔心大典上那幕是天子故意演的戲。“大人,請。” “哦,子業,請。” 今夜,王演之大宴心腹,本來融洽的氣氛在剛才信使到來一瞬凝固了,商端文這才有此舉。要不然,人多口雜明天還不知這宴會會被傳成什麼樣呢。“大人,所為何事?” 王演之帳下大將魏開問。魏開字明宣,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