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真往後一靠,指了指大帳門外,道:「那位言大人就是這次明國派來支援我們的將領。除了他出使帶來的五十名左右的親衛外,明國還會再派來兩千人。」
左賢王皺眉:「才區區兩千人?明國這是什麼意思?」
右賢王道:「只以這麼點人就想向我們賣好不成?」
秦子業追問道:「大汗,明帝可有什麼要求不成?」
拓跋真面無表情地丟下最後一個炸彈:「什麼要求也沒有。除了那兩千士兵,他們還願意提供三十萬石糧草。」
眾臣皆驚。
兩幹士兵確實不多,說實話,西厥也不需要明國派兵,他們有自己的將士,而且各個能征善戰。但是三十萬石糧草可不是小數目,對於西厥這種馬背上的民族來說,尤其在秋冬之際能得到這些糧草,足以度過一個安枕無憂的冬天。
可是明國怎會突然如此好心?
拓跋修沒什麼主意,右賢王則大聲道:「大汗,既然明國願意給,我們收下就是,有什麼好想的?」
秦子業的眉毛擰得緊緊的,嚴肅地道:「大汗,此事我們還需要仔細斟酌斟酌。」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前幾個月大汗和趙子靈出使明國無功而返,是什麼原因讓明國突然改了主意,竟然願意支援西厥了?
拓跋真沒說話,沉默片刻,淡淡道:「都散了吧。此事以後再議。」
秦子業跟在他身後,似乎想跟他進王帳再仔細詳談一番,但拓跋真擺了擺手,道:「你先回去吧。」
秦子業看了看大汗臉色,行禮之後退下了。
拓跋真回到大帳,想把老師叫來商量一下,但想起老師已經擺明態度不會管這件事了,只好作罷。
他覺得有些心煩意亂。
其實明帝的信不只那麼簡單,確實提出了相應的條件。但那能算條件嗎?讓言子星代表明國使臣和援軍將領,一直留在西厥,直到西厥與東厥之事平定。
這是什麼意思?言子星想賴在這裡不走?
拓跋真眉頭緊成一團。
他低頭摸了摸自己已經隆起的小腹,這個可是瞞不了多久的。
他實在不想讓言子星留在這裡,變數太多,萬一那兩千明國將士來了,言子星趁亂把女兒搶走怎麼辦?到時西厥前有東厥敵軍,後有明國虎視眈眈,豈不是腹背受敵?
可是……三十萬石的糧草,對西厥實在太重要了。
拓跋真心念一轉,摸著小腹,垂下眼簾。
也許他可以用這個孩子再利用言子星一次?但是……
拓跋真想起言子星望著自己那平靜之中帶著點冷漠的眼神,好像二人真的只是汗王和使臣的關係,是這世上最熟悉的一對陌生人。
這種感覺讓他心情糾結,浮躁不安。
他隱隱有預感,他已經一而再、再而二地騙過言子星好幾次了,如果再來一次,很可能言子星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拓跋真想起在西山的魚闕池,言子星明知自己在利用他,卻仍然甘之如飴。
他心裡覺得有點甜蜜,又有點得意,還有某種征服欲讓他感覺到某種滿足。
言子星肩胛背脊的線條十分漂亮,拱起身子的時候,彷彿一頭出籠的猛虎,汗水沿著肌肉流下來,充滿魅力。
那矯健的身材、有力的雙臂,還有那激烈的撞擊和低沉的話語:「舒服嗎?除了我還有誰能讓你這麼舒服?」
拓跋真猛地回過神,突然發現自己硬了。
竟然不知不覺……
拓跋真有些惱羞成怒,難得地紅了臉龐,好在大帳裡只有他一人,不用擔心被人看見。
自從懷孕後,他的「性」致就沉寂了下去,一來妊娠初期本來對這種事就很麻木,二來這次他身體差了許多,折騰來折騰去的,哪裡還有那個精力?
此時拓跋真看著身下豎起的小帳篷,不由有些惱恨。
自己解決這事,對從前的拓跋真來說簡直是個笑話,他有那麼多貌美的妃子,何用委屈自己?但自從與言子星分手之後,他對女人便沒了興趣,不知不覺守身如玉了起來,有了慾望,都是靠自己解決。
若不是言子星,自己又何至於此?
拓跋真轉到屏風後面,倚在小榻上,伸手解開褲子,探了進去。
他一邊自己撫慰,一邊閉上雙眼,不知不覺又幻想起言子星的身體來。
他簡直剋制不住,腦海裡瘋狂地轉著各種言子星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