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臣沒什麼區別,真讓他失望。
子尹抬頭,直視耶律成的眼睛,爽快地承認:“就是這個原因。”
“哦?”耶律成勾起嘴角,眼中精光一閃而逝,輕蔑地反問:“難道你認為我會因此答應?”
“你會因為什麼答應與我無關。”子尹不在乎耶律成的蔑視,他只要達到目的就好。耶律成瞳孔微縮,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跟他說話了,稍微正經了一點:“那你又能開出什麼條件讓我答應呢?”中原肯定是要求我們臣服的,只是不知會開出什麼條件。
“已經入冬了,你的子民經不起戰事了,你只有這一條出路。”子尹自袖中掏出幾張紙,讓人呈遞給耶律成:“這是皇上寫的招降條件,你若是同意,我們就簽訂盟約。”
耶律成撫掌大笑,子尹這人說話如此直白,若不是他自己請命,怕是別人萬萬不敢推薦他前來,不過倒恰是自己喜歡的性子,看了看條件,覺得也不苛刻,就爽快地與子尹立下盟約。
子尹此時才放鬆了下來,表情也柔和起來:“子尹帶中原的百姓謝過耶律將軍。”手不由握緊了盟約,內心無比欣喜,父親定會沒事了。
耶律成擺擺手,表示不在乎,只是疑惑地問:“你為帝王做事,說得卻都是百姓,是何道理?”
“我並不在乎這些,這次只是不得已而為之。”子尹不曾想過隱瞞,事實如此,又何必多加掩飾,他不是心懷天下的有志之士,並不想為了帝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耶律成哈哈大笑,對他的坦誠很是讚賞,語氣也比之前好了許多:“雖然很想留你吃飯,不過想來邊關還有人惦記著你,我就不留你了,只是聽聞神機相爺的卦很準,不知可否為我算一次。”
“那就寫個字吧。”子尹想,目的都已經達成,耶律成也算是個人物,就算上一卦吧。
耶律成想了想,略尷尬地笑道:“我沒學過幾過中原字,寫出來也見不得人,就說勝利的勝吧。”
子尹面色凝重起來,向前走了一步細看他的面相,發現他印堂發黑,隱隱兇相,不由皺眉,耶律成見子尹神色不對,便問道:“可是有什麼不吉的地方?”
“勝,左月右生,中原一向從右往左讀,便是生月,生取存活之意,月又是勝字的一半,將軍你怕是……”只有半個月了。子尹沒有說完,自己還是第一次算出死命。
耶律成聞言嘆了一口氣,又放下愁緒,豪爽地笑道:“即便是如此,好歹也給這幫兄弟們找好了歸宿,不過若是不準,你到時可要來賠罪。”
子尹點頭應好,便出宮奔向邊關,希望是自己算錯了,不然這樣一個英雄早逝實在是個遺憾,子尹自認不能像他那樣豁達。
遠遠望見邊關的城門,又隱隱望見兩個身影,子尹不由勾起嘴角,加快揮動馬鞭,向雷霆和九阿哥奔去。
九阿哥和雷霆也都喜形於色,待子尹下馬,九阿哥就走上前想要擁抱一下,沒料到被雷霆推開,雷霆一把拽過子尹摟在懷裡,得意洋洋道:“從今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未經允許你不得碰。”
“好了,我要趕緊回去報告皇上。”讓父親早些出來。子尹不自在地推開他,自己倒真是忘記這回事了。
兩日後,京裡傳回訊息,已經查明,夫子是被冤枉的,官復原職。是夫子家的一名隨從因被夫子責備而心懷記恨,陷害夫子。雖然理由可笑了一些,但總歸夫子是沒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算命什麼的是瞎編的。
☆、言而無信
是日,九阿哥搬了把椅子出來曬太陽,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昏昏欲睡狀。雷霆恰好來找子尹,看見九阿哥,不由咧開壞笑,悄悄地走過去,正打算掀翻九阿哥的椅子,只聽九阿哥出聲:“子尹,你來了。”
雷霆連忙鬆手退開,抬頭一看,哪裡有子尹的影子,這邊九阿哥已經笑得直不起腰,雷霆頓時火冒三丈:“奸詐小人!”
“你偷襲我就不小人?”九阿哥懶散地反駁,又栽回椅子裡,悠閒地曬著太陽,雷霆撇撇嘴,不與他爭辯,徑自進屋去找子尹了,屋裡空無一人,雷霆又走出來,問九阿哥:“子尹呢?”
“有事出去了。”九阿哥微微彎起嘴角,雷霆一腳踢翻椅子,九阿哥早有防備,完好地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雷霆。
雷霆最受不了他這表情,愈加憤怒:“他不在你不告訴我?”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混蛋了。
九阿哥搖頭晃腦好不得意:“你也沒問我啊。”怎麼樣,我就是想惹你生氣,讓你總是霸者子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