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眼神驀然銳利,看得那人不由腿軟;跌坐在地上,九阿哥才慢慢俯身,湊近他,無形對那人中加大了壓力;緩慢地說道:“我們第一次見,你怎麼認識我?”見那人面如死灰,才抬起身子,懶洋洋地冷血著:“還是趁早說實話,以免受些皮肉之苦。”
那人擦了擦額頭的汗,顫顫巍巍地坦白道:“是,是皇上,奴才知錯了,九阿哥饒命啊。”本以為是個容易的差事;沒想到九阿哥如此難糊弄。
九阿哥點點頭,站起身,看向門口憤怒的雷霆:“交給你了。”說完就走到大廳等著他出來。
過了一會,雷霆陰沉著臉走出來,煞氣盡顯。九阿哥毫不在意地打趣他:“你不會是這副表情去追的子尹吧,難怪追不到。”
雷霆沒心情跟他鬥嘴,緩緩抬眼看向九阿哥,聲音也較平時低沉了許多:“現在怎麼辦?”子尹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自己剛才追上他,才要勸說,子尹就冷冷地威脅“如果你在阻止我,往日的情分便都算了”,自己還如何能繼續阻攔下去,只得回來找九阿哥。想到這,不由憤恨地握緊拳頭,為什麼自己只能來找九阿哥幫忙,難道九阿哥在子尹心中更重要嗎?
九阿哥見他這副樣子也明白他想的是什麼,出聲打斷他的思緒:“別的都先放一放,現在怎麼阻止子尹才最重要。”離京去邊關的將士,除非召見不得回京。如果真的是皇上,那子尹這次回京定然要以抗旨的罪名問斬,只是,皇上為何要針對子尹他們一家……
“好,你說怎麼辦,都聽你的。”雷霆焦急道,剛才聽見那人說是皇上指使的,子尹此去恐怕凶多吉少。
“先去找兩匹快馬,追上子尹才是最重要的,其餘的路上再想吧。”九阿哥也不知該怎麼辦,若是十弟出事,自己也定不會聽人勸阻。
另一邊,子尹心急如焚,一心只想著快些回京,去看看父親如何。他不是不知道雷霆是為他好,可是父親性命攸關;怎麼獨自苟且偷生!
“子尹!”九阿哥已經追了上來;雷霆稍微落後一點;沒有走到近處。子尹並不減速,只是冷聲問九阿哥:“你要做什麼?”
“只是想提醒一下,你若是回京,夫子的罪名當真不可洗脫了。”九阿哥聲色俱厲,現在也只有這個理由能阻止子尹了。
果不其然,子尹狠狠拽住馬的韁繩,停了下來,接著轉頭看向九阿哥,等著他給一個解釋。九阿哥不說話,子尹隱隱不耐煩起來,連帶著馬都焦躁地來回踱步。九阿哥眼神銳利地盯著他,譏諷道:“你這副樣子去做什麼,激怒皇上,然後和夫子一起死以盡孝道嗎?”
“……”子尹無言以對,他現在確實毫無冷靜可言,九阿哥說的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九阿哥見他冷靜了一些;才緩緩道:“那人剛才已經招了,是皇上指示他的。你去了也不過是白白送死,不如大家一起想想辦法。”
子尹只好點頭,忽然餘光看見雷霆站在不近不遠的地方,嘆了口氣,苦笑道:“一定要我道歉你才肯過來嗎?”的確是自己莽撞了,不該說那樣的話傷他。
雷霆牽著馬緩緩走近,面無表情,只是像根木頭似的杵在那裡。子尹又好氣又好笑,這種危急關頭,他居然還能因為一句話耿耿於懷。
九阿哥不去打擾他們,只是,微微瞥了一眼雷霆,他還真是擅長拿捏時機啊,表面上看起來是受了委屈,最後卻都是子尹讓步。想到這,有些偏向子尹,便開口道:“我們要先知道皇上這麼做的動機,然後才能想辦法。”
子尹皺著眉頭想了好久,然後肯定道:“定與父親無關,父親一向為人謹慎,不曾與誰交惡,又不貪功,所以皇上才讓他去教阿哥。”與父親無關……難道是因為我?子尹驚愕地抬頭,正好對上九阿哥看過來的視線,便知道想到一處去了。
雷霆不甘被晾在一邊,看他們眉來眼去,便插話道:“難道是見你們太親密,所以生氣了。”本來只是抱怨之詞,沒想到一語驚醒九阿哥。
九阿哥恍然大悟:“這倒的確是他能做出來的。”派人來監視我了嗎?覺得有辱皇家臉面,所以想抹去子尹。
子尹霎時扭曲了平日冰冷的面孔,咬牙切齒道:“如果真是因為這種原因,他的皇位也坐不長了。”面目尤為猙獰,語氣也陰森森的;極為恐怖。九阿哥只覺的渾身一冷,頗覺慶幸;原來子尹發怒如此可怕;幸好自己從沒惹怒過他。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沒有更;今天補上;可能有些急;若有錯誤歡迎指正。
☆、勸降
不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