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桂子。”
遊公公哼一聲,“你這點把戲還能瞞的了咱家,快說,這人是誰?”
淮淮垂頭喪氣,“是王爺。”
遊公公笑出聲,“少騙咱家了,這宮裡頭哪有什麼王爺,便是有,又豈會給你們兩個人劫來?”
春寶道:“公公,就是個不認識的太監。”
遊公公一腳揣在春寶心窩上,將其踹的滾了幾遭後,便抻著脖子去看那淮淮背上太監摸樣的人。
天黑的透了,那人烏紗裡流瀉下來的髮絲,遮了臉,模模糊糊的,只能依稀辨的眉眼清秀,十分面生。
遊公公一蹙眉,“沒規矩的東西,竟醉成這個樣,倒不如凍死了。”
接著又將宮門鎖死,“今晚上先在這兒吧,等天亮了,趕緊攆出去。”
淮淮一聽,心中暗喜,加緊了步子,趕忙把人背進了屋。
春寶緊隨其後,燃了屋內蠟燭,又拿著火鉗自銅路里撥拉了一下炭火,轉了身,發覺淮淮已小心翼翼的將那人擱在暖炕上,看那勁頭,像是在放一件極心愛的寶物。
春寶搓搓手,“淮淮,啥時候喝羊湯啊?”
淮淮眼裡含蜜一般盯著元荊,分毫不移,“你先回罷,我同他說說話。”
春寶撇撇嘴,“騙誰,他睡著呢。”
淮淮顧不得冷,又食桌下面的毯子蓋在元荊腿腳上,“無妨,我等他醒來再說。”
春寶依舊不死心,“那正好做羊湯啊。”
淮淮看也不看春寶一眼,只揮揮手,“你先回罷,羊也牽走,都是你的,我只看著他就成了。”
春寶聞言,訥訥的去裡屋牽了羊,便上小廚房生火做飯去了。
窗外忽然風聲大作,自窗欞而入。
燭火翩躚,映著那人冠玉之顏,看的淮淮心窩都化出了水兒。
半晌,淮淮才長長出了口氣,又接著屏息觀望。
那人緊蹙了眉,臉上粘了少許汙跡,
便是隱去怒色,眉眼間那股子戾氣,卻還是擋也擋不住。
嚴冬時節,屋外頭玉屑似的雪片,紛紛揚揚,不情不願的,墜落在凍土裡。
屋外靜雪無聲,屋內對影成雙。
有灼灼目光,細細描繪著那人輪廓,千遍萬遍,不夠似的,欲將其刻進骨子裡。
莫名其妙的,淮淮只覺得那氣息憋也憋不住,火一樣的,自胸口裡猛烈燃燒,又不敢撥出來,生怕這熾熱的呼吸,灼痛了王爺的臉和那微抿的唇。
“你也不怕憋死?”身後的音色,鬼魅一樣,暗啞粗重。
淮淮臉上的笑意慢慢退卻,回了頭,卻見著那死人立在自個兒身後,斜靠在拱門上,雙手環胸,正挑了眉望向這裡。
那雙眼睛,深邃暗黑,寒燈一般,將淮淮看的心頭一震狂跳。
淮淮頭皮發麻,“你咋起了?”
那死人望著淮淮,凌厲的面容上,竟有種道不明的扭曲,
“江懷瑾。”
淮淮很是害怕,趕忙護著身邊的人,“我知道你認識他,你別打他…”
那死人微擰了刀鋒一樣的利眉,透著一種霸氣,
“打他…他都到了這裡…我又豈會打他…”
淮淮難掩驚怖,“你想幹什麼?”
那死人看淮淮一眼,趕幾步上前,
“和你一樣。”
淮淮一愣,囁嚅道:“我只想就這麼看著他…”
那死人哈的一笑,“你騙不了我。”
接著伸了手,攥住淮淮的手腕,
“滾下去,沒用的東西。”
淮淮正想掙扎,卻給一股蠻力從炕沿推到地上,摔的四仰八叉。
淮淮僵在一處,眼看著自己心尖上的人,給那死人領著衣襟提起來,像被提起的兔子一般,任由那死人將他翻了身,嗤的一聲,撕開了衣裳。
伴著錦緞沙沙的斷裂聲,裹在外頭棉袍無力的耷拉在一邊,那死人力氣之大,連裡面明黃的小衣都給撕破了,露出雪白的脊樑,直延伸道下面美妙的腰線。
光滑的絲綢掛在元荊的單薄的脊背上,隨著淺淺呼吸,勾勒出起伏的背部線條,像個饞人的引誘,只要撲上去,這人便完完全全就是自個兒的。
淮淮腦子裡嗡的一聲,不知所措的盯著那誘人的肢體,看的褲襠都溼了。
屋子裡忽然就只剩了一個男人孤單的粗重喘息。
☆、21 分裂
那死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