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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晟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樣的感覺,他說不上反感,只是有些難堪和難過,面前這個青年比他還要小些,如果他不是這般模樣,說不定他會成為一個可以結交的朋友。
不知什麼時候,雨已經停了,已經到了後半夜,天氣竟然陡然間放晴,空中出現了一輪皎潔明月。
上官謹鴻走到山洞口去往外看,楊晟也跟在他身後。
上官謹鴻一直在朝外面望,似乎在找什麼人,楊晟有些疑惑,不過靜靜站在原地沒有驚動他。
忽然,楊晟聽到上官謹鴻低聲道:“來了!”
楊晟朝著他注視的方向看去,只見到月光之下,一個人動作輕盈,自遠處朝這邊奔來。那人雖然隔得遠了看不清樣貌,不過楊晟卻敢肯定他並不是天命谷中之人,上官謹鴻竟然並非隻身一人闖進天命谷!
待那人接近,上官謹鴻露出歡喜神色,對他招了招手。
卻不料那人視而不見,竟然直接與上官謹鴻錯身而過,一把掐住他身後的楊晟,直將人身體抵在身後山壁上,雙腿都離了地。
楊晟頓時覺得呼吸困難,用力想要推開那隻掐住他的手,卻總是徒勞。
上官謹鴻也急了,連忙過來拉住那人手臂,道:“哥哥,放開他!”
那人絲毫沒有鬆手,冷聲道:“什麼人?”
上官謹鴻說道:“他不是天命谷的人!”
那人說道:“你怎知道他不是?不要輕易被人給下了套!”
“他真不是,”上官謹鴻急忙抓著楊晟被銬住的手給那人看,“你看,他是被人抓來,困在這裡的。”
那人冷冽的目光看了一眼楊晟手上的鐐銬,終於才緩緩放開了他。
楊晟幾乎就斷了氣,他身體往下滑去,張開嘴艱難地喘息。
“哥哥!”上官謹鴻話音裡有些責怪的意思,他蹲下來,用手幫楊晟順氣,說道,“他是我哥哥,他名字叫陸靖華,他不會傷害你的。”
在上官謹鴻眼裡,楊晟大概就是個柔弱可憐的少年人罷了。
陸靖華卻喝止道:“謹鴻!”
上官謹鴻扶著楊晟站起來,對陸靖華道:“楊晟連武功都不會,你不用懷疑他。”
陸靖華顯然並不輕易相信楊晟,不過見上官謹鴻緊張的樣子,便沒有再對楊晟出手。
上官謹鴻問道:“哥,你找到破雲刀了嗎?”
陸靖華搖了搖頭,說道:“破雲刀在鍾離陽手中。”
上官謹鴻聞言,皺眉道:“鍾離陽很難對付嗎?”
“確實不好對付,”陸靖華說道,“如果人多就更加麻煩,所以我引了他過來。”
楊晟聞言一怔,抬頭眺望遠方,果然見到一個黑色身影正疾速奔來。
陸靖華道:“速戰速決!”隨後便猛然飛身而出。
這一次似乎看得更加真切了,楊晟眨了眨眼睛,酒水中那個倒影也跟著眨了眨眼睛,哪怕是面無表情,也自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迷人風情,明明還是自己,可是又完全找不到絲毫自己的影子了。
楊晟抬起手來,又輕輕將酒碗推開。
易昀非看著他的動作,溫和問道:“要吃點什麼東西嗎?”
楊晟搖了搖頭,突然便去取了桌上筷子,沾了些酒水,在桌面上寫起字來。
易昀非看他寫道:我有話要說。
楊晟寫完這幾個字,抬頭看著易昀非,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易昀非端起酒盅來淺淺抿了一口,方才問道:“想說什麼?”
楊晟抬起手來,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易昀非沉默片刻,說道:“現在還不行。”
不能說話,沒有內力,楊晟深刻體會自己如今的無能為力,就算易昀非不再用鐐銬銬住他,還是可以將自己控制在他指掌之下。
楊晟開始權衡,到底怎樣才是最好的脫身之法。
時間慢慢過去,這酒肆裡的人顯得有些焦躁不安,天命谷裡盡是一群亡命之徒,最不惜的,本該就是性命,然而不知是不是逍遙日子過得久了,也漸漸開始害怕起來。
若是等到天亮,或許就能情勢逆轉,這些在谷裡生活了大半輩子的人,想要揪出來一個外人,也不算太艱難。
忽然,外面“譁”一聲,落下暴雨來。這一場雨來得又急又猛烈,酒肆櫃檯的油燈都被一陣狂風給吹得熄滅了。楊晟看著桌上蠟燭的火光不停晃動,雨聲掩蓋了黑夜中所有本該清晰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