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寶看著滿臉困擾的任天仰,義不容辭的幫他接手這爛攤子。只見元寶衝到任老爺面前,大叫一聲:「爹!我就是彥霖,孩兒等您等了好久。」
說完,還哭倒在任老爺的面前。
「元寶…別鬧…」最後還是張作銘看不下去,踢了金元寶一腳。「都當爹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大師兄,你不懂,我這是在為自己補財庫。」金元寶起身後還挺理直氣壯的說,眼淚一下子全縮了回去。
而原本沉默的程鐵生,突然拍了一下手並且大叫。
「他不是彥霖,他是天仰。」程鐵生確定道:「老伯,你認錯人啦!」
程老爺看著眼前這名實際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的男子,被這人叫了一聲老伯,有些無言,誰教自己保養的功夫不夠好,看起來比對方老上一截。
「我的兒子的本名叫做任彥霖。」
「那就不是他啦!我撿到他時,他說他叫做任天仰。」程鐵生哈哈大笑:「我不可能記錯。」
「任天養…」程老爺聽到這句,好像受到打擊般,喃喃低語。
程老爺也記得很清楚,拋棄孩子的那個情景,他到現在都還會夢到。任天仰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他其實心裡有個底。
「伯父,你認錯人了!我是被我爹給丟掉的,不是被我爹給藏起來。我真的不是你的兒子。」任天仰也確定他的記憶。
「好吧!我承認我丟掉你的…」任老爺給逼急了,乾脆承認。沒想到彥霖會記得這麼清楚。
「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真缺德。」旁邊開始有人竊竊私語,本來一起來替老爺討孩子的人,甚至將天湖派當成土匪的鄉親們,現在也不知道該站哪一邊。
任天仰又搔了搔頭,長嘆一聲。其實他在見到任老爺與帶來的舊親戚之後,自己也稍微回想起一些事情。
「我記得…我不是你親生的兒子。」任天仰說出一件讓所有人都嚇一跳的話。「小時候,每個人都這麼告訴我,說我是我娘偷生的。」
任老爺沒料到彥霖連這些事也知道,有些手足無措。他瞪著四周的鄉親們,有跟孩子嚼過舌根的人,全羞愧的低下頭。
「誰說彥霖不是我親生的兒子?是哪個缺德鬼亂講話?!」任老爺怒視所有人,在場的人不約而同的將手指著任老爺,一下子,任老爺就被這些手指給包圍住。
「堂兄,就是你自己先說的,每次喝酒你就會在我面前大罵這事,大夥兒才會知道。」任老爺的堂弟不滿的解釋。
「二哥,你以前一直嚷著彥霖不是親生的,要把他丟掉,我是擔心你真的丟了孩子,才會對彥霖說這件事情,要彥霖在任家聽話懂事些,看能不能討回你的歡心。」任老爺的小妹也連忙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