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塵的俊臉在夜色裡,如水一樣的冷漠,他在凝眸時有如波瀾不興的黑海,在流動時又如天空飛走的星星。
但是這一剎那,他的雙眸,卻是染上了無邊的寒意。
“將訊息全部壓下來。”顧傾塵說道,“買斷獨家,我之後會轉錢給你!”
“是!顧先生。”對方馬上就應了下來。
……………………
海景別墅。
卓御風開著車,他今晚在酒吧有任務,他沒有喝酒,結果是送兩個酒醉了的女人回來。
他先送了鄭彤,到了她的海景別墅。
“鄭醫生……”卓御風開啟了車門,“你還能走嗎?”
鄭彤和貝染依偎在了一起,臉蛋上紅撲撲的,像是紅得和加力果一樣的顏色。
“可以的……”鄭彤搖搖晃晃的下了車。
貝染嘟噥著:“御風,你送她進房間吧!她喝了很多……”
卓御風扶著鄭彤,拿過她手袋的鑰匙,將門開啟來,然後送她回到了他的房間裡。
他將她抱回床裡,給她蓋上了被子,才走了出來。
只是,他走出門來時,卻是剛好遇上了段非尋。
段非尋見這麼晚他在鄭彤的家裡,段非尋馬上就紅了眼睛:“卓御風,你怎麼可以這樣?彤彤還是我的老婆……”
卓御風冷漠的看著他:“段大律師,我和鄭醫生清清白白,倒是你在疑神疑鬼的,當然了,像是你這種是非黑白不分的律師,除了認錢,你還認什麼?”
他說完就轉身往外走,段非尋瞪著他消失的背影,趕忙上樓去看鄭彤
當段非尋到了樓上之後,看到了鄭彤安靜的躺在了床裡,身上的衣服沒有動過的痕跡,他才放下心來。
他坐在了她的身邊,聞著她身上的酒味,竟然一時之間百感交集。
或者是鄭彤覺得身上的衣服讓她睡著不舒服,她開始踢開被子,然後想拉開衣服,然後想翻身,都覺得沒有力氣……
她忽然動了起來:“我想吐……”
段非尋趕忙伸手將她抱了起來,然後跑去了她臥室裡的衛生間,她趴在了馬桶上吐了起來。
段非尋在後面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她吐完了之後,直接是坐在了地上。
“我好臭,我要洗澡……”鄭彤嘟噥著。
“我來……”段非尋伸手給她調了水溫,然後將身上的衣物丟在了籃子裡,將她抱進了浴缸裡。
有了暖暖的水溫,鄭彤覺得舒服很多,她閉著了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
段非尋拿過乾淨的浴綿,為她從頭開始一點一滴的清洗。
雖然她是他的老婆,可是,他有這樣的機會看她的時候並不多!
此刻的她,安靜而可愛,再也不會對他兇巴巴的。
他看著水裡蔓妙的曲線玲瓏,身體不自覺的就起了反應。
特別是他為她清洗著最秘密的地方時,他竟然像是一個毛頭小子一樣的激動起來……
……………………
夜色裡,貝染在卓御風的車裡, 唱著一首不知名的歌。
“貝染,我送你回家!”卓御風看了一眼後車座。
貝染坐得歪歪斜斜的,她在哼哼唧唧的道:“御風,你贊成彤姐離婚不?”
“我的小祖宗,我是警察又不是法官!”卓御風無語了,“這事我哪兒能說話?”
“那倒也是!”貝染道,“雖然我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其實我是不贊成彤姐離婚的。可是段非尋這一件事情又做得太可惡了!我恨得牙癢癢的……我恨不得捧他一頓……對了,這裡是不是海岸線,我想去吹吹風……”
卓御風將車開過去,停在了海邊。
貝染踉踉蹌蹌的走出來,然後叉腰站在了沙灘上,“我沒有醉……”
卓御風走過來,“通常說自己沒有醉的人,就是醉了!”
“那我應該說我醉了!”貝染笑了起來,“卓御風,我問你,假若,你遇到了一宗case,你要抓的人是你愛著的女人的親朋好友或者是非常重要的人,你的女朋友求你,你會不會法外開恩,放那個人離開?”
“當然不會!”卓御風說道,“如果人人都這樣以權謀私的話,那法律和制度是用來做什麼的?還能達到約束的睜睜的嗎?”
貝染躺在了沙灘上,“可是,如果她求你呢!她也愛你,你也愛他,她求著你呢……”
“也不會!”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