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說:“他是一個外來人,也不和別人打交道,他養了很多魚。”
確實夠詭異,這個小鎮藏著太多秘密。
“應該是有人僱他來養那兩條大魚。”
“目的是什麼?嚇人 ?”小陸望著藍家山,“他們也只能嚇嚇水手而已。”
藍家山忽然心裡一動,作家專訪過水手,其中水手有關於大魚的傳言,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規律?
小陸忽然狡黠地笑道:“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用大魚來逗逗大家?”藍家山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忽然感到一絲不安。
某種平衡,這四個字突如其來地顯現在他的腦海。如果打亂它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檢視作家的筆記,聽採訪錄音,藍家山發現一個現象:水手們對情侶自殺事件緘口不言。
“沒有什麼好說的。”
“很熟悉的人不在了,感覺很怪。”
“他倆跳下來,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死無對證啊。”
諸如此類的託詞很多,但他們不少人提到了水下的大魚,用的是充滿敬畏的口吻。
有人提到“大魚的嘴上套著一隻死去水手的‘手套’”。
這個駭人景象把水下作業的人們嚇得魂不附體,藍家山心裡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兩件事聯絡起來,有一點是確定無疑的,養大魚的人肯定是想實現自己的目的,他在暗示什麼?
藍家山仔細推測大魚出現的時間,它們基本每個月都會現身。但似乎每個月都在不同的時間,3、8、17、21、29,接著又是重新的輪迴,這個日期寓意著什麼?
條件反射的,是聯想到情侶跳河事件,事件發生在3日,那另外四個日子呢?
四天後,才找到小夥子的屍體,是8號!
藍家山正在苦苦思索,徐微微傳呼他了。藍家山樂得有個人和他一起思考,跑到一樓去復機,把疑團一起拋給了她。
“生日。”徐微微幾乎連一秒都不用考慮,回答,“你想辦法查下他倆的生日。”
“放生日上去是什麼意思?”心裡隱隱相信,她的直覺是對的。
“忌日肯定對應著生日,這個養魚的人一定掌握著很多秘密。”徐微微說,“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告訴,我從你哥哥嘴裡套不出話來,他發脾氣了。”
藍家山還是第一次聽說藍家水也會發脾氣,而且居然是對徐微微。
藍家山問:“你怎麼惹他了?”
徐微微說:“我就想打聽那封信的事,跟他提到你跟我說的事,我覺得這兩者有聯絡,跟他分析了一下,他就火了,板著臉,不理我了。”
“他在顧忌什麼?”
徐微微吃驚地責怪:“你在裝傻吧,他當然在顧忌你,他害怕你受到傷害。”
藍家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徐微微建議:“他既然不肯說,我們只能自己找了,你去搜他的房間吧。”
“不行。”
徐微微咄咄逼人:“你怕翻出他更多的隱私?我恨不得現在就過去,撬不開他的嘴巴,就撬開他的抽屜。”
藍家山說:“我們可以從其他渠道找到突破口。”
徐微微警告道:“我明天就去大化,你最好找到他的鑰匙,最好不要逼本小姐親自動手。”
然後,她砰一聲掛了電話。
第九章
1。信中真相
藍家山從母親處拿到了藍家水房間的備用鑰匙。
幾年前,藍家水的二姨在大化縣置下過一個小鋪面,藍家水和藍父也湊了些錢,本意是讓二姨能收些租金,後半生有個保障。
這段時間,二姨為了方便探視藍家水,已經搬到大化去了。為了省錢,藍父安排她住在自家旅社裡,當然,旅社現在是藍家山姑姑一家所有了。
多年來,藍母和藍家水的二姨一直都有說不出口的心結,但藍家水出事後,兩個女人達成了默契,藍母每天都要去他們家裡照料下院子裡的花草,喂喂雞鴨。
藍家山走過石橋,沿著通往巴馬的公路,走了約摸五六分鐘,左拐,在一大片竹林的掩映下,一個小村莊徐徐展現在眼前。
藍家山的父親和藍家水的母親從前就住在這裡,生下藍家水不久,她就和藍父離婚,帶著兒子離開了。‘3…u…w…w。c…o…m‘
藍父為了掙錢,什麼活都幹過,在縣城裡當搬運工,在飯店裡當夥計,最後是靠收廢品起家,和妹妹及妹夫合資在縣城車站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