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到一個地方,弗莉克一溜煙地獨個兒走開了,回來時手裡拿著一個盒子,裡面裝著一對精緻的襯衫袖釦:樣子像是織金的狹長的薄片,兩端各有個大鉤子。他們在一個小酒吧外面坐下來,邦德開啟了他的禮物。她呷著坎帕爾酒,而邦德獨鍾他平常愛喝的伏特加馬丁尼酒。 他看見禮物像小孩子在聖誕節早晨那麼高興。“其實,人們是很少給我送禮的。”他說道,然後叫她呆在那兒,不要走開。他回來時手裡拿著一枚金戒指,上面鑲著一顆很大的藍寶石,底座呈爪型,周圍嵌著一圈小鑽石。
“啊,詹姆斯,親愛的!”她倚過身去,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請你把它戴在我的手指上吧。”她把左手伸出來,示意叫他戴在無名指上。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拿起她的右手,溫言細語:“等這事過了再說吧。”他體貼地、幾乎是情意綿綿地把戒指輕輕戴在她右手的無名指上。“我不想漠視命運的安排。與我關係過於密切的女子都容易——像沒有心肝的小說家所說的那樣——年紀輕輕就玉殞香消。”他溫柔地吻一吻她就一起走下湖邊,他們在那兒找到了一家小餐館。
天空繁星點點,宛若天鵝絨上綴著一粒粒璀璨的鑽石。科莫湖及其毗鄰的馬喬列湖上浮著千百條小漁船,閃著千百盞漁火,與星空相映成趣。
那是個神奇的夜晚,晚餐時他們彼此用目光談話多,用聲音談話少。
接著,一切詩情畫意突然都煙消雲散了,他們與一位出租汽車司機就返回米蘭的車費討價還價,爭論不休。
“我仍然覺得一絲不掛。”弗莉克說。
“不一會兒你就會真的一絲不掛了。”“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我們現在正返回戰場而我卻一無所有。”
“我們也許可以試試這個。”他指指那個公文箱,把皮箱提起來放在大腿上,注意不讓司機從鏡子裡看見他們的動作。
公文箱裡是些檔案,兩份檔案和一本日記,但這只是掩人耳目的裝飾。他碰碰隱藏的按鈕,掀開那個假底,赫然露出兩支手槍、子彈和兩個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