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他的住處他從來沒有真正秘而不宣。他過著神童般的生活,住在萊茵河畔的一個城堡裡;很像安徒生和格林兄弟所描寫的那樣。”
“就在萊茵河畔,離安德納赫不遠。我看過那個地方的照片——又大又厚的圍牆,塔樓,圍起來的大花園,護城河等等。那個城堡甚至被稱為‘德拉赫堡’——在德語中,意思是‘龍’。顯然這個家庭已經有若干個世紀的歷史了。他與他的寡妹住在那兒。我猜想,他的寡妹是個很難對付的人,她的丈夫姓霍頓;她的全名是梅芙·霍頓,孃家的姓是德拉貢波爾。你肯定已知道他家的歷史了,是不是?”
“只知道他知名度很高,過去常聲稱,在《英國地籍簿》裡提到過德拉貢波爾家族。”
“肯定提到過。在康沃爾有座莊園房子——德拉貢波爾莊園,你信不信?然而他們確實認為他們自己是盎格魯·愛爾蘭人。一個姓德拉貢波爾的人在16世紀後期跟隨埃塞克斯伯爵去愛爾蘭鎮壓叛亂。愛爾蘭問題從伊麗莎白一世直到今天一直使每個英國君主頭痛。奇怪吧,是不是?”
他點點頭,示意她講吓去。
“伊麗莎白·德拉貢波爾在愛爾蘭的西科克一座龐大的莊園裡定居了下來。他們確實很受人尊敬,被稱為‘德里莫利克的德拉貢波爾’。他們在那裡還很有地位。與愛爾蘭有牽連一事使傑拉爾德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因此在勞拉宣佈了他們的婚約以後他派了個代理人到該地區去進行幾乎是逐門逐戶的走訪——當然是非法的走訪——對德拉貢波爾的家庭背景調查了達數星期之久……”
“那次調查是什麼時候進行的?”
“噢,大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後6個星期。”
“他們的關係破裂了吧?”
“是的!”
“幾時破裂的?”
“兩個星期前。 她本來計劃到德拉赫堡去度假,因為她的休假期是在8月份。她確實告訴過我, 他們要在8月結婚。顯然這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接著,兩個星期前她走進我的辦公室,樣子像生了病似的——臉色煞白,渾身發抖。那是一個星期五的下午,她說D.D.打電話給她,說他忙於演戲,走不開,他將派私人飛機來接她。星期一她走進我的辦公室對我說,一切都完了。”
“她當時的狀態怎麼樣?很動感情嗎?”
“是的,非常苦惱。但是她給我的印象是關係破裂的理由是正當的。實際上,她還對我說過,‘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我們不能結婚,我只是希望他早點告訴我而已!’”
“告訴她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她說她度假回來後再談與此有關的事。最後一分鐘她才訂了因特拉肯的旅館的房間。她說她不知道去那裡度假是不是個好主意,因為他們過去在那裡時是很快樂的,但是這樣做肯定會使她好好想想自己以後該怎麼過。”
“這麼說來,她沒能跟你討論他們關係破裂的理由?”
她搖搖頭,咬著嘴唇,顯然非常傷感。邦德再次抬起頭來望著她的時候,看見她眼裡噙著淚水。“詹姆斯,她那麼愛他。這真是一個感人的愛情故事啊!”
“然而,她心甘情願地接受關係破裂這一現實了……我怎能說這是感人的愛情故事呢?難道是禁慾主義在作祟?”
“她說她想得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的意思是,當她星期五走進我的辦公室時,她憂心忡忡,面容像患了病——患了重病——一樣。但她星期一走進我的辦公室時卻若無其事,頭腦清醒,鎮定如常了。從情況看來她已能接受關係破裂這一現實而且知道與他結婚是絕對不行的。”
“還有別的什麼嗎?”
“我所知道的就這麼多。”
很長時間兩人都沉默不語。走廊裡離他們很遠的地方有人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這麼看來,你是打算躲開,躲到你的休假結束,是不是?”
“大致是這樣。傑拉爾德將會非常傷心的。他將要損失兩個最寶貴的人才了;我知道許多屍體埋在什麼地方,他是不會輕易讓我走的。”
“你認為你會有什麼危 3ǔωω。cōm險嗎?”
她搖搖頭,接著哈哈大笑。“傑拉爾德是個大笨蛋,但沒有笨到那個程度。不,我不認為我有什麼危 3ǔωω。cōm險。”
“勞拉的情況怎麼樣?難道她曾認為她有什麼危 3ǔωω。cōm險嗎?”
“這件事我沒有認真考慮過。凡是在反恐怖活動科工作的人都可能有危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