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前定下意向,他真的擔心會節外生枝。
安然滿腹心事的和李澤楷握握手:“李先生你好。”
李澤楷關切的問道:“董小姐的身體不要緊吧,要不要我聯絡幾個好一點的骨科醫生飛來香港給她看看?”
房間裡的三個人,唯獨和安然最熟悉的許鎮濤最不清楚這對未成年戀人的身份,還真是一件滑稽的事情。李澤楷能夠這麼熱心的從談判桌趕到錄音棚,再從錄音棚跟到醫院來,要不是安然和董青的身份特殊,小超人哪有這個美國時間?就算再關心的人,大不了派秘書沿途照顧就好,根本不至於自己親力親為。
“謝謝,”安然感謝道:“醫生說情況並不嚴重,左手上臂骨裂,肌肉瘀傷,恢復一兩個月就好,謝謝李先生的好意。”
“唉,我今天真的很氣憤,某些人真是太暴力了。”小超人適時的發表著憤慨,以示自己堅決站在安然這一邊。
坐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鄒難突然開口:“安然,董青是誰打傷的?這件事情原委是怎樣,一個女孩子怎會受這麼重的傷?”
他真的憋了很久才說出口,收到訊息之後一路上他的腦袋都是暈的,上午才到香港的董青下午就受傷了,還聽說這兩位太子黨是被上百黑社會分子圍毆……
是的,一直認為自己是小市民出身的安然,在別人的眼裡也是不折不扣的太子黨。
鄒難真的頭疼欲裂,要是董青和安然真在香港出了什麼差錯,他保證是第一個受牽連的倒黴鬼。就算這件事情和他一根毛的關係也沒有,誰能知道兩家的大人會不會因為這件事遷怒於他?就算現在沒有怪到他頭上,起碼對他的印象也會大大的變壞。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和董青本是想去錄音棚參觀一下,一進門就見一個女人在裡面撒潑,後面來了不少亂七八糟的人,就這樣打起來了。”安然聳聳肩,含含糊糊的答道。
鄒難氣得鼻子都歪了,你這個當事人都是不清楚,那誰還能清楚?
安然說著忽然一笑,問道許鎮濤:“許先生知道那個兇手的姓名嗎?”
許鎮濤臉色發苦,安然這一句就把他套了進來,雖說這事情他肯定是要管的,可這樣被人牽著鼻子走總不舒服。“嗯,大頭成,原來字母幫的老大,現在好像改名叫什麼洪興……”
許鎮濤的話有些躲閃,江湖上的事情江湖人有自己的解決方式,他有點擔心鄒難驟然插手進來,讓他將來不好在江湖上立足。官匪自古便是兩家,就算天怒人怨,江湖上的事情總是不希望官家插手的,雖然鄒難目前還不能算真正的官,可這有什麼區別嗎?
鄒難眼睛瞄了許鎮濤一眼:“洪興大頭成?”
許鎮濤咬牙應道:“嗯,是洪興的大頭成,鄒社長,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處理妥當,請給我一點時間。”
“那你準備怎麼處理?”鄒難板著臉問道,他明白許鎮濤的意思,是不希望他插手進來,可是他怎麼可能不參與,受傷的可是董家千金,她的爺爺是軍中數一數二的大佬,碩果僅存的老革命之一。不說她的爺爺,就她的父親也已經是實權副部,大伯是一方封疆大吏,這種燙手山芋不接也得接著。
許鎮濤他有自己的原則,就算鄒難代表的是將來掌握港島命運的一方,他也不會輕易的妥協。“鄒社長,給我幾天的時間,我會讓洪興把兇手交出來。”
“我給不了你那麼久,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早上八點之前大頭成自己不到新華分社來,後果自負。”鄒難算了算時間,董家現在還不知道情況,等會自己通知過去,最近的董舒天也要明天才能趕到,那時候大頭成在手裡正好可以平息董家的怒火。
“呵呵,”安然忽然笑了:“鄒伯伯,大頭成要是去了你那,你會怎麼處理?”
“這個……”鄒難聽到這個問題還真有點犯難,董青傷了胳膊,按照他的想法讓大頭成自己過來,明天董舒天到了肯定要揍他一頓,然後支付醫療費用和賠償損失是一定的,再要更進一步就不太好了,畢竟中央現在對香港人還是懷柔為主。可是這些話他怎麼對安然說,又怎麼當著李澤楷和許鎮濤的面說出口?一個代表ZF的高階官員口出惡言,說要教訓某黑道大哥一頓?
不過有些話不需要說得太明顯,許鎮濤和李澤楷誰不是狡猾之輩,他們早就想到了鄒難的心意,見他為難,李澤楷好心接過話頭:“行兇的人肯定是要接受懲罰的,好在董小姐沒有什麼危險,不然我們李家也放他不過。”
“哦!”安然點頭,這句話他聽懂了,無非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