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接受的下場。
“呵呵,我只是隨便說說罷了。”安然轉過頭看著窗外,他是隨便說說,但是這個想法卻是揮之不去,也許現在不能這麼做,但是不代表永遠不能這麼做。
林安卉長出了口氣,她真的被安然嚇到了,這已經不是賺錢的問題了,而是未來基金生存的問題。直面硬碰美國政府的後果是,就算這一次僥倖贏了,將來也一定是輸家。“許鎮濤這麼急著趕過來,有什麼事情?”
“三菱財團的事,對方求饒了,可能是我們內部有人洩密。”安然皺著眉說道,他已經萌生幾分退意,寧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一般被人稱為英雄,只是英雄的下場通常都是悲劇。
“求饒了?”林安卉也是一愣,她也想不到龐大的三菱財團會在安然第一波連正式都算不上的攻勢下,就打出了白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的確很值得懷疑。
“我現在在想,要不要堅持下去。如果三菱財團早有防備,那麼肯定會加大我們的難度,恐怕還會連累到年底對墨西哥比索的計劃。但是就這樣簡單的放過他們,我心裡又不太舒服,畢竟預備了一年的計劃,還沒有實施就被迫停止徒惹人笑,你說怎樣做才是最好?”安然猶豫不決,這件事不僅僅是他個人的面子問題,而是牽涉到成百億的資金和他麾下所有人的利益。
“怎麼會惹人笑?”林安卉輕輕的說道:“如果情況是這樣的話,我覺得還是和解比較好。三菱財團主動上門求和,必然要給出滿足我們的條件。與其耗費大量的人力財力殺敵三千自損八百,還不如簽署城下之盟合算。我想他們之所以會這麼快的投降,肯定是瞭解到了我們的決心,這才感覺到害怕。這樣的和解被笑話的不會是我們,只能是三菱財團的人。”
“再說,如果能夠和解,我們就不必擔心針對墨西哥的行動資金不能到位的情況了。在我來之前,索羅斯也就這個問題和我交談過,他也不建議我們兩面作戰,這樣做可能會導致未來基金的失敗。我們計劃面對的畢竟是一個國家乃至整個南美洲,需要全力以赴。”
“是嗎?我再考慮一下吧。”安然已經偏向林安卉的解釋,但還是覺得多考慮一會為好。
1994年,註定會是一個不和平的年份,風暴不論在南美洲匯聚還是在日本掀起,都必將給世界帶來新的驚歎。
安然是一個理智的人,所以他每一步都開始小心翼翼的邁著,在歷史已經改變太多之後,他已經快要抓不住既定的脈搏了。也許從此之後的步伐,都需要謹慎的對待,失去了對歷史軌跡的認知,憑藉著他並不出眾的能力,危險無處不在。幸運的是,雖然他看不清未來的道路,但是積蓄下的實力已經足夠他面對絕大部分的危機,就算他現在什麼都不做,已然驚世駭俗的財富和麾下眾多精幹的人才,也可以駕駛著這艘巨大的輪船安全的航行。
475 磨練
微微的晚風從樹梢上吹過,安然的短袖迷彩T恤在斑駁的樹影中從遠處很難被人發現。落日的黃昏樓頂,兩個人並排坐著,祥和又寧靜。
“你真的要去嗎?”林安卉輕輕靠著他的肩膀,手指尖繞著那一根不知從何處落下的棉線,語氣中的幽怨很明顯。
“嗯,總是該出去見見風雨的,既然選擇了來這裡,就要勇敢面對更多。”安然含糊的答著。林安卉側目瞧了瞧他的側臉,健康的小麥色取代了從前的白皙,這個時候她才忽然發現自己身邊的男人改變了許多,變得更堅韌更執著。這究竟是好,還是壞?
“可是我們都擔心你的安全問題,為什麼一定要去緬甸呢,那裡太危險了,你又不是真正的傭兵,幹嘛要冒這種毫無必要的風險。你更應該做的是管理,安然,是管理。你是一個管理者,而不是衝鋒在前線計程車兵。”林安卉緊緊的抓著安然的手臂,彷彿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不見。
這樣的對話進行了不是一次了,會把自己的團隊從紐約拉到太平洋的彼岸菲律賓的戰亂地帶來,正是因為林安卉希望能夠勸說安然改變主意。不光是她,薇薇安也來過了,在聽到安然準備在最後的時間裡去緬甸金三角執行任務的那一刻,她們兩個同時扔下了手上的事物,最快的時間出現在這兒。
只是,這一次安然已經下定了決心……
“你不用勸我了,我覺得真的需要去磨練一下自己,這一次去金三角並不會像你想象中的那麼危險。我們有36個人一起去,工作是幫助查猜訓練他計程車兵,又不是去打仗,你擔心什麼?”安然呵呵的笑,不住寬慰著自己的女人。林安卉和薇薇安會如此著緊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