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咱們再問問吧。”安然一踩油門作戰車轟鳴著高速向路障旁的一群警察衝過去,在距離嚇得目瞪口呆的警察們不到二十米的地方菜猛然踩下剎車。“茲”的一聲拖著長長的輪胎印跡,作戰車穩穩的停在一眾警察的面前。
“問一下,外灘怎麼走啊。”安然一揮手,詢問著最近的警官,那人臉色一陣青白,方才那突然衝過來的汽車在距離他不到一米的地方才完全剎住,尖利的剎車聲驚得他三魂剩下兩魂,七魄飛出去六個。
警官心裡正是又驚又怕,後背被冷汗溼透的時刻,誰知道那個司機不僅不下來道個歉,竟然還沒事人似的大喇喇坐在車上嬉皮笑臉的問路,哪裡還按耐得住,心中的驚怕立即變成熊熊的怒火:“滾下來,你會不會開車,找死是吧。”
“喂,外灘怎麼走啊。”安然彷彿沒有看見他的憤怒,依舊重複著這句無聊的話。他是真的不懂怎麼找茬,前世的卑微鍛鍊了安然一顆趨吉避凶得過且過忍讓的心,今生的順利又使得他少有挫折,生性懶散的人不喜歡惹事,何況他日子過得滋潤的很,哪有什麼事值得他去刻意找茬?無奈之下,安然同學只有努力的回憶電影裡的片段,學習一下那些拉風的男人是怎麼沒事找事的。
“我草!”警察大怒,邁開步便要衝上前來,看樣子是想來拽人下車。不料便在此時兩道明晃晃的車燈從兩側照過來,伴隨著車燈的又是兩聲滲人的緊急剎車。剛有前車之轍,警察身上的冷汗猶在,聽得這種熟悉的聲音迅捷的向後一跳,也不知道是踩中了什麼凹凸不平的地方,身體一個踉蹌向後倒去,幸好他的身後還有不少的同事伸手扶住,不然這一跤摔下去定然不會好受。
還不等眾警察回過神來,“嘭嘭”幾聲開門聲響,從其中一輛車中跳下兩名男子,大步走了過來。
“國家安全域性。”不等警察們手忙腳亂的掏出警棍手銬上前抓人,當先一人卻主動掏出一個工作證遞了過來:“不要聲張,我們正在執行公務,絕密!”
“啊?”怒憤填膺的警察們頓時消了火氣,一個警察小心翼翼的接過證件瞄了一眼便遞了回去:“同志,是不是和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有關?”
“絕密,不要多問!”國安的人在面對普通警察時向來不需要解釋。一眾警察連連點頭,國家機密這幾個字無異於是尚方寶劍,誰也不願意自己沒事沾到這種大麻煩。要是問的多了,被對方記恨上,冠上一個窺探機密的罪名怎麼辦?
“無趣啊……”安然嘆了口氣,好不容易學記憶中的管二代富二代囂張一把,本以為馬上就可以開始鬧事了,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讓自己前功盡棄。“算了,我先走了,你們慢聊。”
說話聲最後已被髮動機的噪聲掩蓋,安然重新發動汽車上路了。他必須尋到下一個機會,時間可是不等人的,一旦北京那幫老頭子醒過神來,他便無計可施了。一個人要鬧事也得找到站得住腳的理由,總不能無緣無故的發脾氣,這就是所謂的理字。
作戰車咆哮著衝過臨時檢查站,後面的一輛轎車二話不說就跟了上去,站在路邊的國安特工也不上繼續上車跟隨了,等他現在跑回去開車,肯定是跟不上的。他不上車不僅僅是因為追不上,還有另外的理由,特工把工作證塞回口袋,左右看看問道:“負責人是哪位?”
“我。”一個警察站了出來。
“你們立刻通知從這裡到外灘的所有檢查站,這兩部車誰也不準攔截檢查,更不允許對車上的人造成任何傷害。就算車上的人找你們的麻煩,也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這個……我們也是有任務在身的。”警察負責人很為難的答道。他不爽國安的人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大家都是公務在身,就算你們牛一點也該好好說話,這是什麼混賬命令,警察就不是人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咔噠!”一聲清脆的子彈上膛聲響,一個黑洞洞森冷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腦門。
“請你立刻把我的原話傳過去,如果出了半點差錯,我將以妨礙公務的名義立刻槍斃你!”
九月一日的上海夜晚,即使是深夜十點多鐘,氣溫照樣高達三十來度。可是在酷熱的天氣裡,整個城市喧鬧飛揚的氣氛中,某個臨時檢查站四周鴉雀無聲,被攔下檢查的汽車長龍像一條僵硬的蛇一般消了生息,所有人震驚的看著檢查站明亮的燈光照耀下那把頂在某個警察腦袋上的手槍,一股涼意沁入心脾,夏天轉瞬變成了冬天。
在繁華的上海街頭,一大串被警察們攔下仔細檢查的車輛旁邊,一部彪悍的作戰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