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佔下來。如果這樣做的話,不需要你去爭取,他們也會安排你們這兩千多人從國內離開。我相信他們肯定做了這種預案,只不過一直在猶豫不定罷了。不過要是這樣做的話,可能你就暫時不能走了,畢竟沒有你在這裡,這個計劃是說不通的。”
金中興想了想,點頭道:“這個沒問題,留下來我也只是沒事露個臉,給來打探情報的人看看。只要兄弟們不用冒險,什麼都值得了。”
安然心裡明白,有關部門和金中興的談判無非是漫天要價,要知道光是這塊送給他們的土地便已經是無價,別說是三億五億,就算三百億五百億,都不可能買得到。把這塊土地交到他們手裡,安然和金中興並不是為了錢,只因為他們都是中國人。這件事情看似只是一個交易,實則風險非常的大。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不管怎樣機密的交易都會被人察覺,至多是時間的長短而已。就算等到十年二十年之後,這件事情如果被透露出來,也會給安然帶來莫大的危機,只是即便是這樣,安然也不後悔自己的想法。
有所為有所不為,做自己該做的事情,這就是安然。
“就這麼樣,你抓緊時間去辦吧。我們上去,快天黑了。”安然邁步而行,不再去多說。天的確已經晚了,山腰上的寨子裡已經升起裊裊炊煙,連同依稀能聽見的歡笑聲,給寂靜的群山帶來了生機和活力。
“好,那我明天就過境去。”
兩人向前走上幾步,周圍的保鏢們慢慢圍攏過來,一行人踏著早春的暮色,行走在蒼蒼鬱鬱的濃綠間。
598 一部電影(4)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
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
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
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衿,
一呼同志逾十萬,高唱戰歌齊從軍。
淨胡塵,誓掃倭奴不顧身!”
這是男人的歌聲,豪邁的在山林中響著,在緬甸的某處山林中,熊熊的篝火倒映著晃動的濛濛夜色,一群人坐在篝火旁,火光映出每個人的表情,或平靜或興奮,也有一絲對未知的恐慌。
這是1942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緬甸。
餘飛不記得戰爭究竟是從哪一年開始的,在他有記憶的年紀開始,自己的國家就和戰爭這個詞從未脫離過關係。旋開水壺的蓋子,餘飛仰頭喝著水,一股清涼之意從喉嚨一貫而下,這就是活著的滋味,能夠真切的感受到生命的律動。
晨曦起時,鏡頭這才從地面拉起到高空,一聲哨子吹響,一個士兵站起身,隨後是另一個,整座樹林瞬間活了起來,拆除卡車上的偽裝,在廣角鏡頭中,出現了一支浩浩蕩蕩的軍隊,聲勢浩大氣貫長虹。
戰爭很慘烈,這支遠征軍的一部在槍林彈雨中不斷有人倒下,但是依然能站著的人,繼續向前奮力的衝鋒直至取得勝利。餘飛氣喘吁吁的奔跑衝上已經啟動的卡車,他所在的班被派往英軍司令部,負責保衛己方聯絡員在路上的安全。同行的還有一位美軍中尉,他的未婚妻戰爭爆發前在仰光旅行,因為逃離不及只能跟隨撤退的英軍一直逃到馬格威,再從馬格威逃到仁安羌。現在遠征軍解救了英軍的圍困,湯姆中尉收到了女朋友的訊息,所以接下了遠征軍美國顧問團給予的任務,跟隨遠征軍聯絡官一起去仁安羌交接物資。
車輛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疾馳,坑坑窪窪的道路上的車子活像是在土地上跳躍,茫茫的夜色裡什麼都看不見,卡車中抱著槍打盹計程車兵們都在沉默。餘飛在車廂深處和湯姆小聲的交談著,他們兩的心情都很不錯,湯姆憧憬著看見未婚妻的時刻,而餘飛則是懷念著就別的父母,現在遠征軍一進緬甸獲得了勝利,看來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回國了。
仁安羌,當餘飛等人抵達的時候卻出現了令人意外的一幕。在他們想象中應該是整裝待發準備反攻的仁安羌軍隊陷入一片混亂之中,沒有人理睬他們,所有人都在緊張的收拾著行裝,一輛輛滿載財產物資的卡車向西而去。餘飛護送聯絡官去英軍司令部,湯姆已經在進城的時候便下了車,他要先去找自己的未婚妻,而後再趕往司令部。
聯絡官沒有見到英緬軍第一師的師長,師長史萊姆根本就不在司令部,據說是到前線視察去了。司令部裡的英軍非常忙碌,沒有人願意幫他們聯絡史萊姆,聯絡官很無奈,只能帶著餘飛按照司令部門口士兵指引的方向去找仁安羌的負責人。他身負重任,是來聯絡自己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