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崽子還不是任由我們一片片收割……”
蘇伏無情的打擊道:“你以為稻田呢,還一片片收割,自戀也要有限度,你以為同樣修天道的那些魔修,真的會對你的美色動心麼?即便有,那也只是小部分,不要想得那麼天真,明明早就過了天真的年紀。”
桑榆怒道:“姓蘇的,你的意思是說我妖族不修天道,所以沒有腦子,容易被美色所誘?”
當然,她真正生氣的是蘇伏的最後一句話。
蘇伏當然不會承認,他無辜的說:“那是你說的,與我無關。”
桑榆活了一把年紀,也確實過了天真的年紀,所以她的氣惱很快就消失不見,至少表面如此,神情也漸漸冷淡,似乎不想再跟蘇伏做口舌之爭。
蘇伏有些意外,說道:“反正沒有我的命令,你最好不要亂來,否則下回陛下指不定將你遣到哪個地方,說不定為了修復與禿驢的盟約,會在商州立個據點,到時候……”
“到那個時候……”桑榆撇過臉去不看他,冷幽幽的說道,“我一定會先殺了你!”
輦車內頓時冷場,氣氛有些僵硬。
過了半晌,桑榆緩和了口氣,淡淡說道:“言歸正傳,既然神律軍中沒有合適人選,不如去應囚大軍物色一個臨時部帥,或將神律軍直接併入應囚軍,這事黃小花應該原意幫忙。”
蘇伏搖了搖頭道:“沒有那麼容易,神律軍雖然精銳無雙,卻像一頭性格暴烈的野馬,想要馴服,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黃軍帥性耿直,對神律軍也沒有好印象,她絕沒有耐性馴服這匹野馬。”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想要怎麼辦?”
蘇伏想了想,正要應答,軍陣前方卻突兀的傳來數百道莫名氣息。
他與桑榆對視一眼,身形一道模糊,出現在了輦車外,但已經來不及,啊啊啊數十上百道慘叫不約而同的響起,目力可及,只見神律軍軍陣最前方的妖軍似乎踩到了什麼陷阱,竟有森冷劍氣縱橫。
……
時光往回推移半刻,神律軍陣最前頭,易白青與君古韻並肩而行,身後是已經疲憊的昏昏欲睡的妖軍。
君古韻嘴角微微牽起,知道時機已成熟,他望了望前方不遠處,那是一個向下陷落的坡地,有一道極其細微隱蔽的鋒芒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
在多番確認以後,他忽然笑著說道:“白青,你說妖族若是攻打青州,有幾分勝算?”
易白青微微一怔,說道:“兩州就算沒有盟約,憑著交情,也打不起來罷,怎麼突然這麼問……”
他笑了笑,又道:“你莫不是認為那小子帶我們來青州,是為了向劍齋報復罷。”
這不是個好笑的玩笑,所以君古韻沒有笑,他意味深長的說道:“白青,你應該隨時最好了為柳帥犧牲罷。”
易白青想也未想,說道:“那自然是了,柳帥對我有知遇之恩,不得不報。”
“你為何突然說起這些?”他有些疑惑的望向同僚,然而視野裡哪裡還有他的影子,
而正在此時,他的腳剛好踏到那個坡地下,耳邊驟然傳來嗤嗤嗤的破空音,未及駭然,他這個時候也正好扭頭向後看,卻看到君古韻不知何時落後了自己半步身位。
他看到了君古韻臉上的淡淡笑意,還有他瞳孔中倒映出來的,狂風暴雨般的黑色劍氣。
“劍氣?怎麼回事?身體動不了了……”
臨死前他幾乎什麼都來不及想,他看見君古韻動也不動,被自己的血噴的滿頭滿臉,染紅了他的衣襟,隨後意識便陷入了永恆的黑暗。
劍氣縱橫在以坡地為中心,方圓百丈內都受到了波及,那些走在前頭的妖軍看到了這一幕,卻被劍氣破體而亡。
他們此時又疲又累,哪有力氣躲開劍氣?慘叫聲不約而同的響起,而不在劍氣籠罩範圍的妖軍卻只看到易白青似乎用身體替君古韻擋下那些劍氣,造成了一個完美的假象。
鮮血,霎時塗滿了他們的眼睛。
……
“劍氣?”
“所有人停在原地不要動……”
蘇伏本能察覺到不安,正要前去檢視,卻被桑榆阻止道:“情況沒有明朗,你不能去。”
他眉頭緊緊皺起,還沒說話,前方突然傳來君古韻隱隱的悲鳴:“不……白青兄……”
“這裡是青州,居然有陷阱,一定是他乾的,他帶我們來青州,就是為了滅殺我們……”
君古韻渾身浴血,頭臉盡是鮮紅一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