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聚來,乃因成事前尚有最後一個障礙!”
靈心底微微得意,語聲仍然低沉:“醫仙堂的護衛,那個蘇浮塵,是個多餘之人,須想個法子除掉他。否則我等之事,大半要壞在他手裡。”
宿不以為然,冷冷笑道:“不過一個小護衛,能翻天怎的?”
“料必不過凝竅,在座諸位,有誰低於凝竅麼?”
靈冷哼一聲,道:“他或許是凝竅沒有錯,可他乃是受著重創,否則我等一齊出手,怕也不能奈何他。”
此言當是誇大,靈的用意很簡單,就是要引起眾人重視,將蘇浮塵除去。
“可笑!”
宿絲毫不信,道:“不過你既有此說,我倒可密地遣人除他。”
話語之中,是要包攬此事。
靈慎重道:“你一家怕是沒有奈何,我等皆遣人,密地相匯,而後圍而殺之,方才妥帖!”
眾皆懶得多言,便都依了。
火卻淡淡道:“此事我退出。”
魘意味莫名道:“哦?你退出的話,就不可參與秘境之事,可要考慮清楚。”
火聽出他話裡不懷好意,冷冷笑著起身,道:“我不與你等同流合汙。數日前引巫咒之力,全為靈一面之詞相欺,害得許多性命,而今又要無端去殺死一個人,恕我不奉陪了。”
他身上發出爆烈的氣息,只待其他黑袍人發難,就要一舉搶殺。
巖的手輕輕一擺,正欲動手。
“都住手罷!”靈卻忽而高聲道,“黑袍會出入皆乃自願,事宜談不妥,不談便是,沒有動手的道理。火亦是老成員,你等大都是他後輩,怎麼對前輩不敬?”
眾皆無言,靈向著火又道:“火,你當真是要退出麼,倘無轉寰餘地,按黑袍會規矩,你須退會,且不得洩露半點黑袍會之事。否則黑袍會將發出閻羅令,你與你有關之人統統要死。”
火不屑道:“就你們這些破事,我還不欲談。爾等不動手倒是聰明得很,否則怕有幾個要與我陪葬。”
語罷便揚長而去,留下一眾黑袍人面面相覷,都不明白值此關鍵時刻,火怎麼卻要退出?
其實眾人對他身份都心知肚明,因其向來沒有怎麼掩藏。當初加入,圖的卻是黑袍會可以釋出珍寶懸賞的便宜而已。
“咳!”靈將眾人拉回神,道,“今就此事,今夜亥時,各遣高手聚一處,蘇浮塵行蹤便由我探聽,都散了罷。”
……
蘇伏與雲素素密談許久,出來後,卻被一個天工坊藥堂的小廝請去了。
半日之後,一個訊息不脛而走。醫仙堂護衛蘇浮塵因愛慕小醫仙,反對成婚之事被駁,遂遭趕出天工坊。蘇浮塵因此懷恨在心,揚言三日之後要搶婚,絕不會讓陸元昔如願。
儘管此時城內之人十不存一,可因疫疾被解,加之青衣一張簡易藥方,便將疫疾之困徹底根除,是以城中留下之人大多感激青衣,一時竟自發聚起討伐蘇浮塵的呼聲。
更甚者,便簇於天工坊外隨時等候。一時之間,天工坊被佔了個人山人海,全城剩餘之人,有七成都聚到此處。一則可阻蘇浮塵,二則三日後直接參與婚宴,倒也相宜。
誰都沒有想到,當事者卻在天工坊,火老的藥堂裡,成了座上賓。
“時事多變,老夫還曾欲收你做徒,顯是不自量力啊!”在藥堂廳室裡,火老與蘇伏分賓主而坐,開口卻是慨嘆。
這話說得雖誇張,可按蘇伏目今在太淵城的影響力,倒也沒什麼不對。
蘇伏拱手道:“豈敢豈敢!火老於丹道,乃宗師級神手。未能聆聽火老教誨,在下深憾。只因志不在丹道罷了,火老不要如此謙遜,倒教晚輩為難。”
“未知火老召見晚輩,有何事要囑麼?”
火老是個直腸子,慨嘆一句也就罷了,便直言道:“有一些跳樑小醜,圖謀秘境,卻不敢將真面目示人。他們密地商議要除去你,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蘇伏驚詫一瞬,旋即微微眯眼,不將寒光爆露。遂輕描淡寫道:“他人對我執刀相向,自然沒有二話,殺了便是。”
“倘殺不過,又當如何?”
蘇伏道:“那便躲,直到有反擊之力為止。”
“躲不過呢?”
蘇伏愈發莫名,只得應道:“那是天要亡我,掙扎不過,便只能死去。不過,便是能將我殺死,也要付出莫大代價。”
火老道:“你是個明白人,那些要你性命的,都不是好相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