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正見晁雪松在賞花。
“楚楚姑娘,你來了啊。”他看見她,傻乎乎地笑著,少年獨有的青澀與戀慕並存,在他臉上顯現,無一絲遮掩。
她看見他,壓抑沉重的心情沒來由的一鬆,臉上就露出了笑容。笑容由心而發,勾勒出眉梢的一絲初長成的風情,顯得有些柔媚。
晁雪松看得呆了,待她發出聲音,方才如夢方醒,頓時臉紅心跳。
“呆子,眼珠子掉出來啦。”她捂嘴一笑。
“對,對不起,你長得太美了。”晁雪松的臉更紅了,好像多看兩眼,已是褻瀆了她一樣,連連擺手,有些慌亂。
“哪有蘇瞳殿下美。”侯楚楚聽著誇讚,反而神情黯然。
“蘇瞳殿下我也見過,但我還是覺得楚楚姑娘更好看一些。”晁雪松嘴笨,不懂怎麼形容,只好實話實說。
“吹牛!”侯楚楚笑著白了他一眼,“你呀,就算要安慰我,也不能說謊呀。蘇瞳殿下乃是天女下凡,連我都忍不住動心,你要是見過她呀,心裡想的唸的,就只有她了,還會花心思哄我?”
“可是我真的見過她……”晁雪松小聲地說。
“你哥怎麼樣了?”侯楚楚也不在意,搖螓一笑。
“喝了藥又睡下了,看起來精神比昨天好多了。”晁雪松感激地說,“多虧了楚楚姑娘,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ps:這是第二章了。
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癩蛤蟆不是癩蛤蟆
“我們出去說罷,不要吵著你哥休息。”侯楚楚性子溫婉,體貼周到,善解人意,加上過人的美貌,讓她擁有與眾不同的魅力。
只不過在侯玉尊和李世玉的雙重保護下,沒有人可以靠近她,極少人能領略到她美貌外表下的優質品性。否則不然,迷戀她的人,必然不會比蘇瞳少。
要知道二者身份存在差異:侯楚楚無疑更容易“高攀”一些;而蘇瞳不要說容顏,僅僅是身份,就讓人覺得遙不可及,所以儘管很多人迷戀,礙於身份地位,也不敢表現出來,生怕招來嘲笑的同時,連自己也不覺得有那個福分能得如此美人青眼。
既然絕無可能,自然就不會有太多“非分之想”。
兩人沿著鵝軟石小徑漫步,晁雪松悄悄落後她半步,利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她的側臉,只覺她的容顏雖無蘇瞳殿下精緻,卻勝在於柔。
因為性子溫婉,使侯楚楚的那張鵝蛋臉顯得非常柔和,讓人越看越覺得舒服,只想一直看下去才好。
但此時她那雙細細的彎眉卻擰出了一個憂鬱的弧度。僅此,已演繹出豆蔻年華的歡樂喜悲,憂傷愁緒。只有在經歷了磕碰傷痛之後,才能在漫長的修道歲月的沉澱下,把這些少女情懷收斂於心,化為更深沉的情感抑或化為烏有。
修士修行,失去的東西,要比想象的多。
晁雪松知道,她在沉思。他自覺嘴笨,不敢打擾。
待走到湖岸,一陣午後的熱風吹拂而來,使平靜的碧湖湖面泛起些微的漣漪,又擺動楊柳的枝葉,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聲音驚醒侯楚楚,她凝目細望,只見湖面的漣漪,似乎與心湖相互映照。就著如鏡般湖面顧影,一時只覺愁緒滿懷,不由幽幽一嘆。
忽然想起晁雪松正在身邊,慌忙回身,就見他正一眨不眨望著自己,四目相對之際,後者如同觸電一樣連忙轉開頭去,看上去竟比自己還要慌亂幾分: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盯著你看的……”
侯楚楚頓時被他呆傻的“不打自招”給逗得“噗哧”一笑:“呆子,看就看了,我又沒說不許你看。”
這一笑,壓抑的情思頓時釋放了一些,只覺與晁雪松呆在一起,要比她的世玉哥輕鬆很多,因為他把什麼都擺在了臉上,是一個很簡單的人。
但他又是一個不簡單的人,同階的修為,自己被惡人隨意欺凌,他僅僅一招就嚇退了對方。為了自家堂哥的性命前途,可以向一個女人下跪,做任何難堪的事。僅此一點,就足以讓大部分修士汗顏。
想到這裡,她覺得晁雪松是一個極有擔當的“男子漢”,便決定不再隱瞞,道:“有一件事,可能要讓你知道。”
“什麼事?”晁雪松見她鄭重其事的樣子,略有些緊張起來。
“劉大師說,你哥的傷即使治好了,也只有十年的壽命。”侯楚楚擔憂地說,“還有,以前我不是很懂,問過父親之後,才知道天演丹目前只有三顆,是鬥法大會前三甲的獎品,有錢也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