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
其身著淺紫色的煙籠梅花百水裙,胸前裸露一片白膩如雪般肌膚,褻衣恰到好處地遮掩住高聳的胸脯,外披著白色煙羅軟紗,身系秋香色軟煙羅。
她烏髮挽著飛星逐月髻,髻上著一支精緻的簪子,上面垂著流蘇,款步而行時,流蘇就搖搖曳曳晃動,在曦耀之下,頗是刺眼。
壯漢聞著此言,冷汗直冒,卻不敢流露異狀,恭敬地說:“桑榆大人慾去哪便去哪,卑下不敢置喙。”
“桑榆大人,此人言自己是劍齋外使,不知當如何處置?”
女子玉手輕拂秀髮,慵懶地說:“他身上有很濃的劍氣的味道,加上這個玉清宗弟子,我確信他是劍齋外使。不過……”
她話鋒微轉,道:“畢古,坊市的規矩你忘了嗎?莫說劍齋外使,即便是妖神宮之人,來此處鬧事亦斬無赦,明白了嗎?”
蘇伏心頭凜然,此女修為深不可測,若真要為難自己等人,怕是逃不過,他心念急轉。
畢古聞了女子之言,不禁怔了一怔,諾諾道:“明……明白了……”
女子取來椅子,好整以暇地坐下,見壯漢仍跪於地不動,語聲轉冷:“既然明白,為何還不動手?”
“卑下得令!”
畢古嗜血一笑,長身而起,自儲物袋取出了一棍棒狀法器,那法器幾有成人手腕粗細,約莫有丈長,不知以何種材質所制,呈玄黑色,有著濃烈的血腥氣,顯然以此殺了不少人
蘇伏雙眸一凝,這虎妖雖未修出玄牝妖丹,身上氣息卻頗駭人,他暗暗囑咐九命守著瞳瞳,與趙雲一起嚴陣以待。
**與晁補之這時亦無二話,兩人皆取了法器嚴陣以待,酒肆內氣氛一觸即發。
畢古冷冷一笑,大手一揮,狼首妖兵紛紛發出怒吼衝向敵人。
“且慢!”
女子桑榆忽然出聲,畢古不解地轉首望她,這時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她身上,她似是頗為享受,道:“坊市的規矩雖不能改易,可其中究竟是誰鬧事,畢古你查清楚了嗎?可莫要冤枉‘好人’。”
蘇伏心底一寒,此女修為他無法堪透,那必定是真人級別,身為妖皇的親傳弟子,自然不可能弱到哪裡去。
他心寒的不是她的修為,而是她變幻無定的性情,這樣的女人非常危險,說不定便會因為一句話討好了她而留你性命,亦說不定因一句話觸怒她而死得悽慘。
畢古心頭暗罵:鬧事者不正是此人,這有甚麼好查,娘們便是娘們,婆婆媽媽……
他舉走幾步,將瑟縮角落的掌櫃如拎小雞般扔到桑榆面前,道:“貪財東西,快快將經過說與桑榆大人知。”
桑榆一見他腫脹的臉部,不由捂嘴而笑,道:“這便是人類話本里說的豬頭罷,豬族人都不見有你那麼搞笑,果然是非常形象呢,你且說說誰打的你。”
掌櫃哭喪著臉,顫巍巍地向後指,他壓根不敢回身看,哪裡知道指著了誰。
畢古一腳踹去,怒喝道:“桑榆大人讓你指的是打你的人,給我起來。”
掌櫃吃痛,比起蘇伏,他終於認清了現實,現在桑榆大人最大,他緩緩自恐懼中醒來,便起身,雖仍是一臉懼怕,卻指著蘇伏說:“便是他打的我,還踩著我威嚇我,說……”
他與蘇伏對視一瞬,又垂下首去。
畢古大手一拍他腦門,喝道:“說甚,快說。”
“威……威嚇我不將巡邏隊喚來,便要取我性命……”掌櫃說完,身體猶如篩糠似的抖動,竟然站不穩,又跪坐了下去。
桑榆饒有興致地說道:“有人家在此,你竟還恐懼成如此模樣,說明這俊俏的小哥兒果然有些問題,到底有甚問題呢?待我來探看探看!”
她站起,嫋嫋娜娜地行至蘇伏邊上,輕輕笑著上下打量他,又伸出玉指去按他手臂、胸膛等處。
蘇伏只覺法體僵住,對方僅僅掩藏不住的勢,便令他幾乎無法動彈。非但他如此,趙雲等人同樣如此。
趙雲這時是唯一能和蘇伏溝通的人,他暗暗焦急地傳音:“主公,主公,此女是誰,好生厲害,正面難以取勝,待吾祭出煉魂幡,主公您趁機帶小姐逃跑……”
蘇伏尚未回應,桑榆卻忽然嘻嘻笑道:“小哥兒不但長得俊俏,身體還很結實,並且對法體的力氣掌控已至巔峰,否則挨你這幾巴掌,這酒肆的掌櫃只怕早死透了罷。”
“莫說我不給你機會,你解釋解釋為何打他,若說得過去,人家說不定會原諒你呢,畢竟那麼俊俏又結實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