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能陪你去龍宮了。”
“那人家也要去神州嘛……”蘇瞳小意地拉著他的袖子,一副不要拋棄我的可憐模樣。
蘇伏心間頓時軟化,不由撫著她的烏髮,柔聲道:“你可是紫城半個主人,怎麼能丟下不管。爹爹不在時,還指著你來維持秩序,維護咱們紫城和平。”
蘇瞳頓時喜笑顏開,沒有什麼,比能幫到蘇伏更令她開心的事了。
這時,外頭傳來腳步聲。
蘇伏神情微微一緊,望著院外,一個明眸皓齒的姑娘被武巖帶著轉過照壁而來。
他起身來到門口,遙遙拱手:“敢問姑娘怎麼稱呼?”
那姑娘行步輕巧,幾乎落腳無聲,確很符合殺手身份。明明處在曦耀之下,卻好似沒有影子一樣。蘇伏略感怪異與熟悉,卻想不起哪裡怪異哪裡熟悉。
“晚輩餘繡衣,拜見玄帝!”
這姑娘來到階下按步,正色行禮道:“久聞玄帝大名,晚輩心仰已久,惜見面不如聞名!”
“放肆!”武巖頓作怒目金剛狀。
蘇伏擺了擺手,請道:“不敢當前輩,請裡坐,願聞高見。”
餘繡衣得意地瞥了一眼武巖,向他做了個鬼臉,方才舉步入堂。
蘇瞳見客人來到,當即盈盈行禮,請她坐了,便自煮茶,少頃各分得一盞。
餘繡衣喝了,不由向她豎起大拇指:“妹妹好俊模樣,又泡得一手好茶,長大以後,說親的媒婆一定踏破你家門檻!”
蘇瞳甜甜一笑:“姐姐家門檻,早已被踏破了罷。”
“嘻嘻,真會說話……”
武巖無心喝茶,冷冷打斷道:“不是請你來說廢話,你不是有話對軍帥說?”
“武巖,不要對客人無禮。”蘇伏淡淡斥道,“傳出去說我紫城不懂待客之道,還不快向繡衣姑娘賠禮?”
武巖只得憋著氣,向她行了一禮。
餘繡衣故作大方地擺手:“無事無事,大人不計小人過嘛!”
武巖眉頭一挑,卻沒有說話。
餘繡衣出了這一口被圍堵的氣,笑靨如花,也不再拿捏,道:“方才晚輩說見面不如聞名,是實在話。想玄帝事蹟,哪個不是令人胸中快意,天下人敬仰玄帝,乃因玄帝秉著一股浩然正氣行事,故能解百難!”
“可如今紫城藏汙納垢,全然在玄帝一念之間……”
“姐姐這話,恕我無法苟同!”蘇瞳打斷道,“聞說道殺門,乃代天行道。然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萬事萬物皆為芻狗,天意何以區分善惡?此道究竟是天意,還是人意,尚未可知,試問姐姐行的是誰人的道?”
餘繡衣驚訝地望向她,道:“善惡自在人心,邪惡之人,業障難消,必要受盡十八層地獄苦楚,方能得轉輪迴。我道殺門所殺,皆為十惡不赦之人,消其業障,令其免受苦楚,可不正是代天行道?”
“荒謬!”蘇瞳毫不客氣地駁斥道,“天下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姐姐可曾想過,十惡不赦之人,亦有自己苦衷。姐姐消人業障,可曾問過他自家同意麼?或有虔心悔過者,尋紫城庇佑,自此不再犯惡,反為一件功德善事。姐姐將之比作藏汙納垢,未免言過其實!”
餘繡衣一時竟無法反口,她嘻嘻一笑:“既如此,姐姐向你道歉,是姐姐不對,妄下評論……”
蘇瞳為她添了茶,赧顏說道:“一時心焦,失了儀態,姐姐莫怪。”
蘇伏道:“傳聞誇大,某不過一介俗夫,使不得浩然正氣。再說紫城有紫城規矩,若是以其過往行為評判善惡,恐怕在下沒有十惡也有九惡。故不論善惡,入了紫城,便需守著紫城規矩,規矩行事,規矩做人,惡也可為善了。”
說到這裡,他眸子微微一閃:“方才聽姑娘說,妖獸山脈被毀真相,究竟是?”
餘繡衣道:“其實此次來紫城,乃是奉了我孃親大人的命令。孃親說,把這話與玄帝一說,必可取信。”
蘇伏驚訝說道:“令堂姓甚名誰?”
“叄十三娘!”餘繡衣微微一笑。
“原來是她!”
蘇伏一時思緒萬千,道:“十年前與她一戰,獲益匪淺。聞說她叛出黎家,遭了殺手追殺,原來加入道殺門了麼?”
餘繡衣點螓說道:“不錯,家母多次提到玄帝,極想邀您加入道殺門,舉那代天行道之事!”
這道殺門乃是神州天道盟解體之後出現,以代天行道的口號,殺盡天下一切惡人。近年來,聲名愈加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