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凜然無懼,其雖緩緩退後,卻冷冷道:“你可知我為何驅逐你?因我早便察覺你野心,非但覬覦劍令,便連我身體亦垂涎萬分,還想染指月衣,我告訴你……”
她一字一頓,斬釘截鐵道:“你……做……夢”
方言正好行至長劍邊上,一把拔出長劍,面露猙獰,冷笑著:“賤人,你以為你有幾分姿色,若非你身份,便是求我,我亦懶得碰你,待會在我胯下,可莫要求饒啊。”
此言好生違心,其第一眼見著方瑜便想將之據為己有。
其長劍一擺,毫無花哨地直刺而來,宮月衣長劍橫架,頓感一股沛然巨力引導而來,比之太守府前那位銀甲衛士更強,這是她心頭精準的判斷。
她心頭冷沉,一股莫名道意隨著內氣緩緩傳至長劍,便格開方言,美眸眨也不眨,瞬間搶步上前,長劍發著微光刺去。
方言嚇了一跳,隨即便惱怒,他修為低下,認不出宮月衣道意,只為那一瞬自己感到恐慌而惱怒,其自懷中摸了一張符篆,張嘴對著指頭一咬,便將血沾上符篆,而後一揮手,那符篆便化作一道火光去燒宮月衣,乃是最基本的烈火咒。
他不敢消耗太多靈氣,只好以血氣催動符篆。
烈火燒來,宮月衣不閃不躲,蘊有她道意的長劍狠狠上劈,這一刻夜色都被她手中長劍劃開,空氣似被硬生生填入異物,便見烈火咒還未燃盡便被撲滅。
“啊!”
宮月衣正欲搶攻,哪知背後傳來方瑜驚呼,武鬥時豈能分心,可方瑜在她心中幾是親姐姐的存在,豈能不慌,便在轉頭瞬間,她看見方瑜被一道黑影擄了去,未及她反應,已消失在夜幕裡。
第九十章:威脅(猥褻)
“該死!”
耳邊傳來方言氣急敗壞的咒罵,宮月衣想也不想,轉身便欲追去,豈料方言手中長劍突兀刺來。
“剩你一個亦罷,總好過沒有,且你作為她身邊最親近的人,對劍令應不會陌生吧……”
宮月衣反應迅疾,蓮足縱躍改作蹬起,身形便凌空旋轉,避過刺劍,而後翻身落在方言長劍上,其俏臉含煞,長劍迅疾斬擊,含恨出手,自有不同尋常威能。
方言怎會懼她,其空手握拳,靈氣湧出便擊去,拳劍相交,宮月衣長劍彎起一個弧度,方言拳頭卻絲毫無損,其邪邪一笑,拳變作掌,反手捏住劍刃,藉著靈氣用力一震,便將其長劍震斷。
宮月衣美眸首次變色,此劍比之普通百鍛青鋼劍還要更上一個層次,幾近削鐵如泥的寶劍,且是她師傅所贈,意義又有不同,卻被方言震斷,生平第一次對某人烙印了刻骨恨意,不帶任何反面的恨,純粹的恨。
她雙眸變得漠然,與平日淡漠不同,那是一種近於太上忘情的超然,其內流轉著莫名道意,若有劍修在此,便會發現她隱隱化作了一把鋒芒畢露的劍,唯有劍修才能真切感受。
內氣源源不斷自她體內流出,凝聚與斷劍上,醞釀著雷霆一擊。
方言修為只有氣感境,怎能領會到其內奧妙?便是蘇伏亦還算不上劍修。
“區區凡人,想詐唬我?”
他語氣有些飄忽,方才有那麼一瞬,他感到很恐慌,彷彿眼前之人非是凡俗女武師,而是謫仙臨塵,讓他生出一種深沉的無力感。
話音方落,宮月衣突有動作,長劍仍被宮月衣踩著,他驚得丟開手中長劍,‘蹬蹬蹬’向後退了幾步方止,便見宮月衣一襲紫衣翩翩躍起,身形在半空舞動,美得讓人炫目,繁複動作讓人眼花繚亂,哪還能注意到其內蘊了一道冷芒。
自方瑜被不明人物捉去,到方言劍刺宮月衣,宮月衣反擊,而後被方言震斷長劍,這一過程不過短短十來息。
蘇伏本欲追去,卻放心不下宮月衣,一見果然,這一招看似駭住了方言,然而後者若反應過來,宮月衣還是隻有死路一條。
他自角落一閃而出,迅疾身形躍於宮月衣身後,一記掌刀將其劈暈,在半空攬住她落在屋頂上,方觸其體,便發覺冰涼涼沒有任何溫度,心頭微驚,靈氣探入她體內,才知方才那一招消耗有多大,全身內氣早已枯涸,便調動血氣補充,若非讓她持續下去,無論方言下場如何,她必死無疑。
心頭微微慶幸,不由暗惱此女胡來,隨即眼神冰冷盯著方言,後者只覺一陣毛骨悚然,他實無法理清,為何總有人出來壞他好事。
“前……前輩……”
他微驚懼地開口,眸角餘光卻瞥著周遭,欲尋機逃跑。
蘇伏懶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