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武師張涼,請……”
其緩緩抽出短劍,遙遙指著蘇伏,此人親眼見蘇伏實力,卻仍敢上臺,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底氣,其表現得愈是散漫,愈是讓人看不透。
蘇伏卻做了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決定,但見他抱拳道:“在下認輸。”
言罷徑自下了臺,竟直接認輸了也。
這一幕復引起‘譁然’,周遭有兵士,亦有太守府下人觀戰,他們不禁竊竊私語,擂臺周遭一時有些嘈雜。
“此人莫非一眼看出張大師厲害,怕了張大師?”
“或有不得已苦衷?”
“噓,你們想死嗎,傳聞這些武師耳朵敏銳得很呢,人怕了張大師,不定怕你,落個和仇四海一般的下場你們便滿意了?”
方瑜的信心才被提起,這三字卻如一桶冰水從頭澆到尾,心情忽上忽下,讓她對蘇伏暗暗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其俏臉含霜,待蘇伏至近前,冷冷質問:“姓蘇的,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心頭亦憤憤暗忖:明明說,只要交給你就可以了,騙子。
蘇伏攤攤手,無辜道:“我曾有言,若超出我能力之外,恕我無能為力,再說又沒輸了賭約,不還有第三場嗎?”
復神秘笑笑,小聲說:“難道你不想親手教訓那個荀麟?”
方瑜聞言雙眸發亮,隨即黯淡,亦小聲埋怨道:“你知道甚,我哪是那個荀麟對手,死蘇伏,臭蘇伏,被你害死了。”
那李凌雲雙眸微閃,其心頭暗忖:本想借此看出此人根腳,可他似乎刻意避過,若真如此,此人如此掩藏,或目標亦是劍齋,那方瑜定知道一些內幕,卻不可讓其先得手…須得好好謀劃一二。
思緒轉動,卻長身而起,微笑說:“既蘇兄認輸,那便是一比一打平了,第三場不若開始吧。”
其撫掌而笑,又言:“方才方大小姐與荀兄有約,便你二人上臺決勝負如何?亦讓凌雲觀瞻觀瞻你二人風采。”
蘇伏認輸,荀麟心頭雖意外,卻未曾將他放在心上,聞言‘呵呵’一笑,道:“但憑殿下做主。”
方瑜這邊,她心頭髮苦,可生性要強,讓她認輸那是太難的事,正暗自著惱,宮月衣自是清楚她底細,正欲咬牙起身,代她打這一場。
“我方家亦無異議,不過在下曾行走青州,多次替人勘算運程,在比鬥前,在下欲替我家小姐算一算勝負,諸位可有異議?”
蘇伏此言說來,自有一股大家風範,讓人忍不住信服,明眼人便看得出此人不一般。
荀麟自然看得出,只是方瑜與他顯得有些親近,讓其心頭不舒服,不自禁地排斥,反而矇蔽雙目。
未及他反應,李凌雲便笑道:“有何不可,凌雲亦想見識見識蘇兄本事。”
蘇伏嘴角掛了一抹古怪笑意,雙唇微動,將音聲聚束傳遞至方瑜耳內:“大小姐莫憂,我家鄉有一種絕學,喚作‘神打’,可讓你短時間內擁有不可思議的武力,我這便傳你,待會有些暈,切記莫反抗。”
方瑜還未及言,芊芊玉手便被蘇伏捉住,其指在她左手掌心細細摩擦,似感受著其上紋路。
蘇伏一臉肅穆,實則心神早沉下心內虛空,正有吩咐與趙雲。
“子龍,我借煞氣於此女手上刻畫水行封禁,待她喚出‘神打’二字,你便分出一絲魂識附於她體,有著我氣機勾連想來應不難,須得注意分寸,不得傷到她身體。”
趙雲音聲自魂幡傳出:“主公寬心,子龍省的。”
這邊蘇伏裝腔作勢,那邊荀麟快要氣炸了,方瑜的手他都沒碰過,卻被這麼一個低賤的武師捉著,他深深懷疑蘇伏藉機佔便宜,只是李凌雲都應了,他豈能反對?
且方瑜臉上微有紅暈,可莫說反抗,竟無一絲抗拒?難道這二人有甚曖昧?
蘇伏匯出些微煞氣,卻不虞被察覺,那仇四海一死,擂臺周邊本就充斥著淡淡濁氣,待神禁刻畫完成,他復傳音方瑜:“大小姐,完成了,比武開始後,用力喊出‘神打’二字,便有兩刻時間可得勇力……”
言罷蘇伏便放開她手,故作高深莫測,淡淡一笑說:“大小姐吉星相罩,應是有高人在側,定可旗開得勝。”
方瑜眨眨眼,心頭啐道:竟暗指自己是高人,沒臉沒皮……不過,事到如今,只能信他一回。
她輕輕‘哼’了一聲,小聲說:“若待會不管用,定將你逐出方府。”
荀麟心頭冷笑,面上卻仍從容,其縱身一躍,便翻上擂臺,穩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