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已經漲了三成,只要有司用心,自然可以查出,我歸家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父親,咱們逃吧?大將軍心狠手辣,死在他手上的豪族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咱們歸氏可不能重蹈覆轍呀”
“逃?往哪裡逃?”
甘陵四周俱是重鎮,像歸氏這等大族,一旦出逃,又如何做到銷聲匿跡?
就算僥倖出了冀州,歸氏也要面臨官府的追捕。
再者,難道冀州的偌大基業就這麼丟了?
歸寧愛財,他寧願死,也不願意割捨財物。
怎麼辦?
如果跪在李賢前面,可以求得寬恕,歸寧願意跪上三天三夜。
只可惜,李大將軍心狠手辣,只怕跪上十天也不會心軟。
逃跑的風險太大,尚未案發便舉家潛逃,這等於不打自招,歸寧思來想去,覺得不能莽撞。
可是,不能出逃,歸家又能做些什麼?
歸家的主事人面面相覷,毫無主意。
這時候,歸寧忽然一驚而起,嘴裡道:“三姊可在家中?速速將她請來,這時候,我歸家能否死裡逃生,就要看她了”。
歸寧的三‘女’兒是甘陵有名的美人兒,她雖嫁為人‘婦’,卻剋死了夫君,寡居在家。
漢朝提倡寡‘婦’再嫁,像歸三姊這般俊俏人物,求親的人物足可以排出三里之外。
不過,與家族的命運相比,一個‘女’兒,犧牲也就犧牲了。
再者,那陳允據說也是頗有權勢之人,若能得寵,說不定歸家還可以因禍得福。
歸家的男兒絲毫沒覺得出賣‘女’‘色’有什麼不妥,他們是商人,商人眼中只有利益,如果用一個‘女’人可以換來大富貴,他們會毫不猶豫地獻出去,就算是他們的妻子也不例外!
鼠有鼠道,蛇有蛇窩,甘陵的風吹草動,很快讓豪強們察覺出了不妥。
像歸家那般,意圖施展美人計的不在少數。
當然了,更多的人家打算用錢財來賄賂。
陳允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些時日,早有人打聽清楚了,貪財好‘色’!
這等貪鄙之人,一旦得了好處,便毫無節‘操’可言。
豪紳們摩拳擦掌,打算將陳允拉下水。
不過,相對於美‘色’、錢財這等尋常手段,也有人別出心裁,不走尋常路。
甘陵遊繳張焦黑白兩道通吃,手下有不少‘門’客,這一日,他接到一筆兩千金的買賣。
看著五百金的定金,張焦頗為意動,如果大功告成,得了全款,他可以到許昌、江東揮霍一百年!
不過,張焦並沒有有貪‘欲’衝昏了頭腦。
對方既然下了這麼大的本錢,那便說明,做成這樁買賣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大兄,這樁買賣咱不能接,那位貴人身邊可是有兩百近衛,我等雖有強弓勁弩,卻也奈何不得他們呀,只怕尚未近身,弟兄們就折損殆盡了”
張焦很是惋惜地抿了抿嘴,道:“二弟放心,金子雖好,也得有命來‘花’,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朝廷命官,怎麼可能為了這兩千金將兄弟們推進火坑?再者,盜亦有道,咱們雖然手腳不乾淨,卻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御使此番前來,為民除害,咱們如果不識時務,非但祖上‘蒙’羞,便是父老鄉親也會戳我們的脊樑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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