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威軍。”
“是樊將軍的神威軍。”
村中百姓湧了出來,一名老頭對樊梨香泣聲道:“樊將軍,你可來了,那些畜生不是人啊。”
老頭心傷老伴被害,泣不成聲,樊梨香一身戎裝抱緊老頭,輕拍老頭的背。帶著軍隊到了村中,看到老婦屍體,老頭和媳婦在一旁哭泣。
樊梨香對著老婦屍體跪了下來,陳應。刑道榮,劉敏與神威軍全軍將士一齊跪下,對著老婦磕頭。
“相親們,梨香對不起你們。”樊梨香對著村中百姓鞠了一躬。
“樊將軍。你是好人,我們都知道。可是。”一名村漢咬著牙道:“川軍怎麼也出這些畜生,蜀候難道看不見嗎?”
“川軍不是一向愛民如子的嗎?蜀候怎麼不殺了這些禽獸不如的人。”
“我要是蜀候,就該任用樊將軍這樣的好將軍當兵馬大元帥,這些搶老百姓的畜生都該凌遲。”
樊梨香靜靜聽著百姓的聲音,這時候解釋那是羌兵所為,不是嫡系川軍,根本沒有作用,百姓只知道那是從川軍軍營出來計程車兵。
樊梨香將羌兵搶的東西還給了百姓,又拿出一些銅錢給了老頭和少婦,百姓送神威軍出村。
“將軍,剛才百姓送我們食物,將軍沒收,屬下明白將軍是為百姓考慮,也是為神威軍名聲考慮,可是我們糧食也不多了,怎麼辦?”劉敏有些焦慮地道。
劉敏與蔣琬齊名於鄉里,與蔣琬不同,蔣琬主修文,劉敏卻是文武兼修,文治不如蔣琬,統兵練兵卻在蔣琬之上。
樊梨香不太懂軍務,神威軍軍務都交給了劉敏打理,幾年下來,神威軍已經算一支合格的軍隊。
“大家都是窮苦出身,餓幾頓有什麼,把這十二匹馬拉回去,再加上一些戰馬,先對付著吧。”
“殺戰馬,主公會不會怪罪?”戰馬可是最稀缺的物資,擅殺戰馬,是嚴重違反軍法的。
“人都要死了,還管戰馬。”
樊梨香輕斥一聲,帶著全軍回營。
跑掉的白馬羌羌兵飛報白馬羌首領花黨,剛說完事情經過,就氣絕身亡,氣的花黨七竅生煙。
“豈有此理,我們辛辛苦苦跟著漢軍打仗,到頭來漢軍竟然殺我族人,分明不把我們當人看,來人,跟我去找樊梨香討說法。”
白馬羌騎兵大批出動。
…………
“大哥,我好餓啊。”
“再等等。”
王雙和十八個兄弟伏在一處草叢中,他們潛行了三十幾裡才來到這個地方,這裡已經是涼軍的控制區。
“咕嚕嚕。”
肚子的叫聲傳來,王雙皺了皺眉,川軍現在每個營的糧食分發減少,東青衣狼騎也不例外,為了以身作則,王雙與十八名兄弟帶頭忍飢挨餓。
可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再厲害的人也餓啊。
王雙不得已,帶著十八名兄弟遠行來冒險,突然,一隊涼軍出現在視野中,王雙大喜:“怎麼樣,我說吧,我軍有人搶掠,涼軍裡的羌騎西涼騎也不是善茬,他們也會搶的,你們等著,待那些王八羔子搶了百姓出來,我們就衝上去,替天行道。”
“好,好好。”十八名兄弟摩拳擦掌。
過了小半個時辰,涼軍騎兵搶完糧食,滿載而歸,王雙立刻帶兄弟撲了上去,十八人對三十幾人,兩輪箭雨,箭無虛發,三十幾涼軍全部倒在血泊中。
替天行道結束,王雙率著兄弟牽著載了糧食的戰馬就跑。
…………
相對於羌人,蠻軍軍紀好得多,尤其是蕭芙蓉的軍隊,“誰敢劫人糧,我就截他頭”,這條軍令從武陵開始,就深入五溪蠻軍人心,五溪蠻軍只能與川軍嫡系士兵一樣,領著可憐的糧食,忍飢挨餓。
可是祝融的南中蠻就沒那麼好的覺悟了,祝融努力壓制軍中的憤怒情緒,可就像乾柴蓋火一樣,如果撲不滅,只會燒得更旺。
祝融在軍中焦慮不已,這時銀月洞燕宮雀兒找到祝融。
“統領,如此下去不是辦法,南荒族人現在都生出不滿情緒,如果再不讓他們吃飽,恐會兵變,雀兒已經想到一個解決軍糧的辦法,只是,要冒險。”
因為絲綢之路剛剛開通,再加上滇州初建,這次沒有大規模徵調蠻軍,兀突骨,楊鋒,孟節,木鹿大王等蠻軍首領皆沒徵調,只徵調了兩萬南中邊軍,燕宮雀兒是南荒唯一一個隨徵的首領。
“什麼辦法?快說。”祝融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