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都長安,安撫流民,供養前線七十萬大軍,直接作戰兵力三十萬。就算加上沿途繳獲,荊益二州的糧草,也已經不能支撐川軍繼續攻伐。
天下三分之勢已成,只要聯曹抗劉,今後十年甚至數十年,益州屠夫休想寸進。”
“恭賀主公。”張昭說完,文官齊步出列向孫權下拜。
本來被滿堂文武恭賀參拜,對於主公來說是一件很享受的事,但是孫權心中卻隱有怒氣,什麼叫天下三分?什麼叫益州屠夫休想寸進?
難道我孫權雄踞一方,麾下能人輩出,只能被人打我,不能我打別人嗎?
現在荊州到手,正是江東鼎盛的時候,而川軍糧草快沒了,他孫權糧草可多的是,因為學習荊州的農業種植方法,今年又引進了占城稻,江東好多年不打仗,糧草可謂堆積如山,就江東那點兵力,打個一兩年完全是皮毛。
如今正是自己開創大業的時機,就算天下三分,他孫權也要做最強的那一個,孫權對這些文官的保守,可謂深惡痛絕。
孫權呵呵一笑:“諸位請起,江東能有今日的局面,都是江東文武齊心協力所致,孤雖然已經接受了朝廷任命,列為吳王,但是戰事緊張,還沒來得及冊封我江東功臣良將,張昭顧雍,你們準備一下,三日之後,孤要大封天下。”
寥寥不多的武將向孫權下拜,文官卻興趣缺缺,彷彿他們不想受封一般殺日王牌。
“主公英明神武,愛惜臣工,乃一代英主,但是如今大封文武不用太急,如今有一件更急的事需要立刻處理。”張昭慢聲細語說道。
“哦?何事?”孫權眉頭一擰。
張昭稟道:“主公,周大都督與魯肅副都督,雖然即將大敗法正,奪取荊州,但是據訊息,川軍已經攻下許昌,攻下許昌的川軍可能駐守重兵於許昌,其餘兵馬追擊曹軍敗兵,但是更加可能的是,劉璋黃月英會派出軍隊南下荊州。
我們剛剛拿下荊州,必然面臨川軍的猛烈進攻,但是主公不必憂慮,我料川軍糧草不濟,必然不會出動太多軍隊,周瑜魯肅取守勢,應該能夠守得下來。
但是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是,現在周瑜和魯肅兩位大都督都在荊州,攻下法正後,誰來主持荊州事務,誰來整合兵馬抗敵,蛇無頭不行,但是兩個頭也不行,必須要有一個人全面負責荊州之事。
黃月英乃一代妖女,謀略詭譎,江東軍在荊州不能有兩個人主事,否則就算周瑜魯肅兩人都是天下奇才,也不是黃月英對手,請主公決斷一個全面負責荊州的人,統籌迎戰黃月英。”
孫權一下就聽出來了,張昭等人這是要選一個人控制荊州呢,而孫權同樣意識到這個人選的重要,周瑜和魯肅兩人行事風格完全不同,誰主持荊州,就已經代表了今後江東軍的方向。
“你們有什麼意見?”
雖然孫權不用考慮,心中就是希望周瑜主事,那樣一來,周瑜控制荊州,呂蒙控制水軍,那江東就真的生機勃勃了,可是孫權作為一個成熟的諸侯,還是統治錯綜複雜的江東諸侯,不可能那麼剛愎,徵求意見已經成為習慣。
“老臣提議魯肅副都督兼任荊州牧。”張昭拱手道,哥哥張紘在一旁沉默不語,彷彿這些都與他無關,可是孫權知道,江東文官中,就屬張紘威望最高,弟弟張昭也不過是一個出頭鳥。
“臣附議。”
“臣附議。”
文官紛紛出列。
孫權緊皺眉頭,這時才發現大堂中竟然一個主戰派的都沒了,所有主戰派都已經去了前線,包括那寥寥幾員武將,也是江東四大家的世族子弟,這些人雖然在政治上腦袋反應慢點,但是在家族上不會反應慢,至少不會去反對家族的事。
孫權有些憤怒,周瑜同樣出身世族,為何別人就有這個覺悟,就有吞吐天地的宏圖大志,難道面前這些人就是一堆一堆的腐肉嗎?
孫權依然和顏悅色,掂量著道:“按理說,周瑜是大都督,魯肅只是副都督,現在大勢已定,本不該為誰負責荊州爭執,當然是以荊州職位最高的人負責荊州,如果副都督負責荊州,而將都督拋在一旁,是不是顯得有些刻意?”
孫權已經儘量委婉了,可是張昭立刻否決了孫權的話,深拜一禮:“主公,話不能這麼說,誰負責荊州並不是誰的職位高低,而是看能力合不合適。
我等人都知道大都督神威,作戰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雖然魯肅副都督也能調兵,但是老臣自認周大都督更高一籌。
但是統管荊州,並不全是為了打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