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這樣自稱,伏壽覺得根沒勇氣和劉璋說話,這樣自稱以後,那種刻意營造的距離感,刻意增加伏壽說話的勇氣,讓自己的語氣能正常一些。
山河破碎圖是一個浩大的工程,需要很多圖畫連線起來,而對於伏壽來說,這更是自己這一生最有意義也是最後的作品,或許自己留在這個世上的,除了不潔的名聲,就剩下這幅圖了。
所以伏壽對山河破碎圖很看重。
“或許等你把所有圖合起來後,應該會好些。”劉璋回答道。
劉璋知道伏壽是覺得這幅圖雖然的確是畫的亂世,但是缺少一種震撼力,同樣是蒐集貧窮素材,一般人畫茅棚陋屋衣衫襤褸,梵高畫吃土豆的人。震撼力就是不一樣。
伏壽的圖也是一樣,畫下來的場景都是亂世場景,但是缺少一種側面的巧妙表達,當然,如果真的有一個震撼的亂世場景,那就不需要側面表達了。
“距離曹軍渭水大營還有一百里了,那邊村落好像發生過戰爭,我們去看看。”
劉璋還不知道張遼的大營被攻破,不過知道與不知道都沒關係。反正都是逛著去渭水,一路為伏壽蒐集素材。
村落坐落在五里外,由於是平地,遠遠地可以看清,村落的確剛發生過戰爭。許多房屋被燒了,百姓正在啃食戰爭的惡果,哪怕川軍對戰亂百姓有許多政策,也不可能消弭戰爭帶來的創傷,更何況中原戰爭還在進行。
“主公,前方發現軍隊,敵騎。”一名士兵來報。
“什麼?”劉璋吃了一驚。這裡竟然還真有敵騎:“多少人?知道是曹軍哪一部分嗎?”
“大約三千人,匈奴騎,不過好像沒發現我們。”
很快,從山的轉角冒出一支軍隊。出現在劉璋的視野,劉璋立即命令士兵隱伏戒備,匈奴騎直衝前方的破敗村莊。
匈奴騎跟隨曹操作戰,糧食都是曹軍提供。反了張遼的時候匈奴人來打算搶劫一些糧食,可是張遼對糧食防衛嚴密。哪怕自己人也有戒備,匈奴人沒搶到糧。
沒有糧食就回不了老家,匈奴人只得幹起了老行,搶劫漢人。
不過好在川軍與曹軍大戰,逃出的匈奴騎一路根沒敵人,地方軍隊都沒有,匈奴人已經搶劫了好幾個村莊,不但搶夠了行軍的糧食,還打了包帶回老巢,還掠走了許多姑娘。
搶上癮之後,匈奴人已經決定就這樣一路搶回老家。
剛剛遭受戰亂的村民看到匈奴人殺來,驚恐逃走,可是就這樣逃走也是死路一條,一些人扛著米糠的袋子,一些人抱著兒女,倉惶逃竄,一些人根捨不得家,就在村中恐懼地看著匈奴人殺來。
匈奴人叫囂著,揮舞明晃晃的彎刀殺向村莊。
“敵騎,異族,落單,掠民,好像找不到理由不滅這支匈奴軍。”劉璋冷冷看了面前匈奴騎一眼,連給自己找一個不滅他們的理由都沒有,當真是找死。
“殺。”
六千川騎殺向匈奴人,匈奴人顯然沒料到如今這個時刻自己還會遭受伏擊,倉促應戰,來以為這裡哪冒出來的一支雜牌部隊,這三千匈奴人又是南匈奴精銳,應該應付不難。
可是一交戰,匈奴人才嚇了一跳,這支襲擊自己的騎兵太強悍了,根不是自己能抵擋的,別說抵擋,連逃走都困難了。
“嗖嗖嗖。”
“嗖嗖嗖。”
匈奴人騎射,川軍騎兵憑著高超的騎術避過,同時拋射出箭雨,比匈奴騎準確得多,一舉射殺大片匈奴人,接著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三千多匈奴人在川軍圍攻下很快剩下寥寥數十騎,一員匈奴頭領在幾十個護衛下馳馬而出,劉璋一看就知道是這支匈奴騎兵的首領,而且這首領馬背上還載著一名女子。
“好厲害。”
“是。”
首領的馬不錯,眼看川軍騎兵難以追上,好厲害策馬而出,剛衝到匈奴騎首領十步開外,首領的親兵迎上來,同時見那首領張弓搭箭,要將好厲害一箭射死。
“嘭。”
好厲害藉著馬力,將一杆大錘當作投槍扔出去,直接砸在一個親兵腦袋上,親兵腦袋彷彿瞬間被切骨一般,軟塌塌的掛在頸上,大錘更不停歇,撞飛後面一個親兵,直接將匈奴首領砸下馬來,口吐鮮血。
匈奴人還沒反應過來,好厲害已經單騎衝了過來,一錘砸過去,沒有砸人,而是一錘砸在一個匈奴兵的馬上,所有人包括村中那些村民,只看見那人連人帶馬飛出去了。
全場震撼,匈奴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