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陳恭歸附川軍,讓義軍對鮮于家有忌憚。
但是即使如此,劉璋也不希望秩序完全混亂,成了個打土豪分田地的場景,立刻命令許多埋伏的部隊進入幽州維持秩序,剩下的部隊已經足夠把守關口。
鮮卑軍比川軍騎兵先跑了一夜,可是鮮卑的戰馬哪裡是大宛馬對手,而且現在在幽州的鮮卑騎人人喊打,逃跑途中波折不斷,很快就被川軍騎兵咬住了尾巴。
“報,川軍騎兵距離我們不過五十里。”後方一名士兵急報。
“什麼?這樣下去,以川軍的速度,今天就得被追上。”步度根驚恐道。
“我們和川軍拼了。”年老的洩歸泥眼見逃跑無望,再加上斜望坡一戰中了一刀,一直沒有好好療傷,只草草包紮了一下,現在已經體力衰竭,再也跑不動了。
“拿什麼拼?拼個全軍覆沒嗎?川軍騎兵太厲害了,要是本王有那樣的騎兵,比王越打更漂亮。”烏桓首領蹋頓狠狠說道。
這時的異族首領們都沒在意蹋頓的大話,只知道蹋頓的第一句話是對的,硬戰只能全軍覆沒。
現在情況清楚了,逃跑,跑不掉,川軍的騎兵太快。
戰,戰不了,川軍的騎兵太強。
就在這時,又一名士兵來報:“報,南方有一支部隊接近,打鮮于大旗。”
“鮮于銀。”步度根狠狠地道,他們已經知道了右北平太守鮮于銀殺死幽州牧陳恭,舉幽州投降,本來他們還打算到幽州拿點補給上路,再憑著幽州守軍的拖延,甩脫後面的追兵。
第937章狡猾如狐
鮮于銀的叛變,直接導致了異族軍陷入絕地。
“王恨不得將這個牆頭草碎屍萬段。”步度根咬牙切齒道。
可是說完這句話,步度根才發現其他人根沒說話,每個人都低著頭,誰都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來有川軍追擊就已經是死路,現在鮮于銀冒出來,只要拖住一時半刻,川軍就會殺到,到時候是什麼結果,誰都清楚。
許多人已經絕望,一些鮮卑烏桓勇士竟然不由自主丟了戰刀,戰刀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金屬聲。
“等等,聽我說。”軻比能突然大聲喊道,勒馬面向全軍:“我們現在只有一條生路,用一支軍隊斷後,誓死不退,擋住鮮于銀和川軍追兵,拖住他們,為其他部隊爭取時間,這樣我們才有生路,才能儲存我們族人的火種。”
“鮮卑勇士們,請讓拿出你們的勇氣,為祖先留下最後一絲血脈。”軻比能抽出戰刀,向全軍大喊。
所有人聽得懂軻比能的意思,現在這支軍隊,是鮮卑和烏桓的最後生力軍,如果覆滅,除了兩百多年來一直躲在東北深山老林沒出來的鮮卑人,鮮卑和烏桓這兩個東胡部族,就要像東胡五部的其他三部一樣,湮滅在歷史長河中。
可是,這個時候斷後?誰斷後誰送死啊。
步度根,洩歸泥,蹋頓,誰願意斷後?其他鮮卑和烏桓將士誰願意斷後?
“我軍傷亡慘重,不能斷後,斷後也沒用。”
“那你看我洩歸泥這把老骨頭,還能打嗎?”
“我們烏桓人戰力在你們鮮卑人之下,殿後更沒用。”
蹋頓來是有一定武勇的,可是現在他麾下幾千烏桓人。是最後的烏桓人了,正如軻比能所說,這是最後一點烏桓血脈了,憑什麼讓烏桓人為鮮卑人斷後?
蹋頓才不吃這個虧呢。
“既然如此,那我軻比能就斷後吧。”軻比能看著眾人,彷彿無比失望,沉重地做出了決定。
所有軻比能麾下的鮮卑人都詫異地看著首領,不是他們那麼怕死,而是覺得這個時候自己的部族為其他部族殿後。很冤枉。
“你,軻比能,你當真?”步度根不可置信地看著軻比能。
軻比能策馬走進步度根和洩歸泥一些,“我鮮卑人自兩百多年前入主北部草原,經檀石槐大王苦心經營。好不容易有今天的成就,大鮮卑不能在我們手上斷絕。
總要有人斷後的,兩位,你們保重,軻比能死後,希望你們能儲存好鮮卑族,蟄伏待變。他日一定要讓鮮卑部族強盛,對得起今日我軻比能和鮮卑勇士流淌的血。”
看著軻比能的決絕,步度根和洩歸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在斜望坡被川軍騎兵圍攻時。也是軻比能打出了旗號指引出一條通路。
要不然以當時混亂的鮮卑軍,估計沒幾個人能衝出來。
而現在,軻比能竟然主動要求殿後,以部族全滅代價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