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份與資歷已經夠了,膽小一diǎn,也便於我們控制。但盟主不喜歡,他認為闊端傲慢,一旦登上至高位,誰都不會放在眼裡,到時臨時換汗會很麻煩。”
“那麼盟主選了誰?”達格娜只想知道答案。
其他人也是如此,等著副盟主公佈。
“盟主的這個選擇,娘娘一定很失望。盟主選的人是——貴由。”副盟主的聲音略帶著看好戲的戲謔。
“盟主他糊塗了!”達格娜已經起怨,“選擇貴由,他會後悔的!貴由身世可疑,有違從黃金家族中選汗的約定!”
“這就是我們無法干涉的了。盟主考慮過貴由的身世,盟主認為身世如何不用深究,只要沒有確鑿證據證明他不是。目前除了他,沒有別的合適人選。”副盟主無奈道。
“那麼寧願選失烈門!”
“達格娜。”副盟主嚴肅道,“你與脫列哥那鬥爭是私怨,不要帶入聯盟中。”
“不是因為脫列哥那!貴由的想法與我們的方針有衝突,盟主這個不選,那個不要,最後選了他,將來必後悔!”達格娜喊道。
空氣中嘆了聲,沒有形體的副盟主說道:“這些話你對盟主去說吧!我幫不了你。盟主的決定不容質疑,不容否定。就算這個選擇錯了,盟主也會及時糾正。我已把話傳到,你們就按盟主的心願安排各自工作吧!最後,解特使跟我來,其餘人可自便。”
話完,大氅落了地,一股風吹出帳篷。帳內眾人相互私語,水衝星特使解沅左顧右盼,疑惑而緊張地跟出了帳。
這一晚大帳內發生的事,快速傳遍了哈拉和林。有神仙駕臨,降下了關於汗位的預示,神仙下降的經過被吹得神乎又神。有說一道神光照在了大帳的金dǐng上,有說大地開裂,從地縫裡鑽出個仙人。不管以何種形式出現,反正最終留下了四個字。至於是哪四個字,又眾說紛紜。
各種說法之下,有一種到是說寫的是“四子為汗”,這種說法頗得人心,因為字面意思好理解,一聽就懂。民眾都不約而同地把“四子”與拖雷家聯絡了起來。
謠言越傳越廣,連牧奴們都在交頭接耳議論。許沐路過時,雖聽不懂他們在談什麼,但也猜得出七八分,必與現在鬧得最熱的大事有關。他頗得意,因為他是始作俑者。而城中也有漢人,他從其他漢人的議論中已經得知,拖雷家的那三兄弟已在風口浪尖上。民間對他們越談論得多,大汗就越想剷除他們,許沐更加愉快。
“沐哥哥,什麼好事?居然哼出了小曲。”木都揮著羊鞭問。
許沐正為計劃將要實現而高興,不過這事不能讓木都知曉。“沒事,我隨便哼哼。”
“一定有事。”木都不信,“沐哥哥,我覺得你有事瞞著我。現在大汗重病,局勢越來越不穩,萬一你捲入了爭端怎麼辦?就像神仙下凡那天,你失蹤那麼久,我處到找不著,急死了!”
“好了,好了,真沒事!”許沐哄道,“好吧!以後我不離開你的視線!你比那牧奴頭子還像頭子!”
“我是為你好,沐哥哥!你不知道,哈拉和林比你想象中複雜得多!有看得見的哈拉和林,也有看不見的哈拉和林。”木都見他根本不聽勸,跟他急道。
許沐坐了草地上,仰頭看著他,“什麼看得見,看不見?你說的什麼呀?”
木都嘟嘴,一副自己也說不清的委屈模樣,“就是看得見、看不見的意思……有個看得見的大汗,還有個看不見的大汗……”
“大汗會隱形,看不見了?”許沐笑,“你究竟在說什麼?”
木都吱吱唔唔狀,答不上話。
許沐笑著笑著,彷彿明白了什麼,笑聲收斂。他能有這身奇怪的本領,為什麼別人不能有?
“木都!你是不是知道,還有跟我一樣的人?”許沐緊張地抓住木都肩頭。
少年似被嚇愣,頭微動,像搖頭,也像diǎn頭,他沒有答許沐的話,目光直愣,看著許沐身後。
許沐覺察身後有人,猛轉身。
在他們後方,立著管理他們的牧奴頭子,以及一箇中年男子。許沐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中年人,他相貌尋常,身材較魁梧,板著張嚴肅的臉。
“你是誰?”許沐對他產了種古怪的奇異之感。
“大膽!這是大汗的客人,哪容你直視!”牧奴頭子斥道。轉臉又對中年人笑言,“他就是許沐,我手下的人只有他叫這名字,錯不了。”
“居然敢盯著我看,有幾分膽色。”中年人步步走向許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