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釣魚城只有你們才能攻下,而你們不會為普通好處所動。但我知道,你們想見我的真身。要你們與同類死鬥,不下重賞,怎麼可以?”
“哼,盟主可真通曉人情啊!”孛爾臺灑脫道,“其實不用盟主許以重賞,這次我與阿珏遇上了,必分出個勝負,我與他本就有許多恩怨該了結了。盟主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我已把此事交給你們,日程由你們自己安排。但不可拖太久,拖則有變。”
“明白,請盟主靜候佳音即可。”孛爾臺應下。
木都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退了。
確定孛爾臺和火魯赤已經走遠,許沐放上帳簾,回頭對木都道:“許以真身相見,糊塗了啊!要是他們謀害於你,那該怎麼辦?就是我,也擋不住他們!”
“沐哥哥不用急。他們打的什麼主意,我早有數了。”
“那你還……”
木都豎起手掌,止他說話,“沐哥哥,他們就算見到我真身,能奈何得了我?我確實怕火,但我的根系已深入這個星球深處,除非把此星挖開,否則是殺不死我的。再說,他們能不能完成使命尚未可知。”
“讓他們自相殘殺?”許沐推測道。
“正是如此,要想打敗火王星人,唯有讓他們自相殘殺,我只需坐收漁人之利,無論誰勝,都將是場慘烈的勝利。”木都的嘴角露出陰冷的一笑。
蒙哥豈可容忍燒營之仇,已下令攻城,但左右皆不願,在對方有神人相助的情況下,攻城不是自尋死路嗎?眾臣聚於大帳,勸蒙哥三思。蒙哥更加氣急敗壞,如此說來,還打什麼仗呢?
“必須先除張珏,而後才可攻城。大汗明察!大汗明察!”耶律跪地相求。
其他大臣也都跪下了。
蒙哥豈會不知張珏的厲害,但他對此人全無辦法,重嘆一聲,坐回寶座。
“大汗,孛爾臺那顏、火魯赤那顏求見。”大帳外的僕人通報。
“快請!”蒙哥在失落中突感到振奮,“兩位那顏,我正需要你們的幫助!”他迎向孛爾臺和火魯赤,欲擁抱二人。
火魯赤道:“大汗的煩惱我們已知曉,我等正是來為大汗排憂解難。我二人會到釣魚城內走一趟,請大汗暫且按兵不動,並給我二人一個使者身份,如何?”
蒙哥高興,“這等小事有何難?兩位那顏進城,是要勸降?我看不必了。”
“自然能勸就勸,我與張珏有舊,若勸不成,只有一戰。”孛爾臺道。
“有那顏出手,定事半功倍!”不用自己去請,他們主動請戰,蒙哥自然高興,當眾下令,將來功成,這兩人也是受自己之命,與那許沐無關。
每日太陽初升,便覺得這一日將繃緊了神經,時刻提防敵人來攻。如此緊張下,時間過得極快,沒覺多久,已經太陽落山。
張珏站在城牆上眺望山下,他的目光不在山下的蒙古軍營,而在更遠之地,在地平線的盡頭,不知他在眺望什麼。
身後有腳步聲,張珏回頭一瞥。
“好似很緊張啊?是我。”王堅登上城牆石階。
“他們沒來報復,很罕見。”張珏繼續眺望,“不該馬上報復嗎?安靜反讓我沉重。”
“你擔心他們在醞釀更大陰謀?”王堅站在了他身邊,夕陽上負手而立。
“出手的是我,來報復的一定不是蒙哥的軍隊。真的很嚴峻。”張珏不知道木都會派什麼人來,但猜想會是那個人。
王堅重重一嘆,“我幫不上忙,只能靠你自己了。哎!恨只恨,沒你們那種能力。君玉,你能把蒙古的營地都燒了吧?”
“現在不行了,他們已經有所防範。有個與我類似的人,他排斥了我的意識。”張珏不覺遺憾,此在意料之中。
“有人過來了。”王堅讓他看城下。
有兩人騎著馬,來到了山腳下。天色已晚,看不清面也,從衣著上可以分辨,像是蒙古人。然而張珏認出了他們。
“都統,兩個韃子,像是大官,他們有使節身份,還說與張統制有舊。要不要他們進城?”稟報計程車兵問。
王堅看張珏,取決於他。
“不可放他們進城!”張珏說,“我去見他。”他沿著城牆,奔往城門方向。
拆掉棧道後的城門,幾乎成為懸崖上的一扇空中之門,下邊是近乎垂直的崖壁,仿若一開門,人就會墜下去。
張珏在城門上往下看,下邊的人也仰望著他。
孛爾臺居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