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等什麼?我們去殺了他!”火魯赤衝勁十足。
張珏並不樂觀,“殺木都沒有用,必須殺死他的本體。他的本體藏在東北大森林中,這是風狂說的,尚不知道真假。”
“那也好辦!我們去把森林燒了,看他的本體出不出現。”
“沒這麼簡單。”孛爾臺壓住火魯赤的衝勁,“盟主的本體什麼樣子,有什麼特性,我們一概不知,要是他耐火,我們不能一擊致命,反會受其所害。”
“他的本體應該是樹的模樣。”張珏透過風狂的“藏樹”辦法,有了此聯想,“而且是棵巨樹。但凡巨樹,根系必然龐大,我們就算燒光森林,也只能燒掉地表及地下很淺一部分,若根還在,來年必會復生。誰有能力燒到地底深處。”
“我有能力。”默默聽他們討論的霍頓接話道。
其餘人都不再爭議。
“閣下親自出馬,十個盟主都不夠燒!”火魯赤興奮道。
張珏驚得說不出話,誠然霍頓有這實力,但若真把火燒到地底深處……
“如此,也會給這個星球帶來損傷吧?將軍閣下,如果方便,能否告知我等焰階?”張珏憂道。
霍頓仿若已看穿他的心思,微笑道:“我已達藍焰。這樣的小星球,或許真會受diǎn傷害吧?”
火魯赤驚喜萬分,就連孛爾臺都露出不敢相信之色,而且還有勝券在握的大喜。霍頓已達藍焰,這可是火王星人的最高焰階了。達到此階可以說無敵,但也意味著不可輕易使用,因為破壞性極大。
只有張珏露出深深擔憂,這方法雖萬無一失,張珏卻不願使用。
“小小的星際流民,用得著我親自出手嗎?”霍頓笑著看了張珏一眼,“我有別的辦法,此事你們不需要費神,我會另使人去做。”
張珏鬆了口氣。
“你們依然決定要留下?阿珏也不走?”霍頓問。
“就算不讓我們對付盟主,也需有人為閣下打探五星聯盟的最新情報,我怎能走?”孛爾臺回答道。
“我有恩情未還清,暫時不能回去。”張珏實話實說。
霍頓對他笑,“阿珏就是這般重情義,雖然會使自己陷入困境,依然放不下手。但我就欣賞他這diǎn。燎,阿珏為了找到你,主動要求來此。當時我說,可能會被當作棄子;他答,無怨無悔。”
孛爾臺看向張珏,張珏也看向他,但兩人仍沒有多餘的話說。
霍頓又對張珏道:“阿珏,情義這種東西固然可貴。但它重比千斤,強壯如我們火王星人,也擔負不起的,你要量力而行。”
“閣下的意思我懂。”張珏向霍頓展示笑臉,“既然閣下如此欣賞我,將來我若有難,閣下是否會出手相助呢?”
霍頓撲哧,差diǎn笑噴,“你呀,這就抓住機會索要我的承諾了?”
“不敢向將軍提要求。”張珏如此說是想緩解下重沉氣氛。
“你和我是一師所授的學長學弟,你有難,我怎會不幫?”霍頓微笑。
這似乎是個承諾了,但張珏只當笑談。霍頓這樣的人怎可能為自己出手?他不相信。
哈拉和林城內,來往的平民、客商在擁擠的狹窄街道上,擠著自己的路。他們為生計、為賺錢而忙碌,閒時談論著上位者的趣事,但絲毫感覺不到這些事背後的重重殺機。對他們來說,今日的哈拉和林依舊是晴天,可在某些人眼裡,已經陰雲密佈。
“那個奸妃,下如此狠手,差diǎn就殺死大哥!此仇一定要報!”阿里不哥手持藥膏,氣憤道。
蒙哥趴在榻上,催他快上藥,別囉嗦了。
“她還沒嫁給大汗呢!等到她又一次成為汗妃,借大汗之威,又將一手遮天了!到時必定對付我們兄弟!不是我們死,就是她亡!要報仇就得儘快,遲了就讓她奪了先機!”蒙哥忍著擦藥的疼痛,憎恨道。
拖雷家的老四,忽必烈趕緊勸兄弟,“衝動不得!刺殺可敦,無論成功失敗,我們都會獲罪。”
“就你膽小怕事!”阿里不哥絲毫不給這個兄長留情面,“你這樣子,幹得了大事?我們不動手,達格娜就會動手!反正是死,不如跟她拼了!聽聞脫列哥那就是她殺的,脫列哥那也不是個好東西,死了活該,但我們可以藉此名義。”
“萬萬不可!”忽必烈更著急,“沒有證據,切不可亂說;就算有證據,也不可說!現在朝中皆達格娜黨羽,我們稍有失誤,就萬劫不復啊!越是這個時候,越應該韜光養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