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把那兩韃子的頭掛寨門上去!”王虎得意道。
“兩個人?”張珏想到了兩個人,與上官夔對望。
上官夔猜到的正是張珏所想的,兩人同進奔向山下。
“不要跟過來!”張珏對想要跟上的王虎等人大吼,聲音漸遠,人影已經看不到了。
張珏想到的兩人,若不出意外就是他們,只有他們才敢以兩人之身前往。按竺邇想借他們拿下佛圖關,這也是為什麼按竺邇堅持江中不動,吸引宋軍注意力的原因。
他和上官夔登上寨樓,望了牆外,果然已有兩人在此久候多時。做的蒙古打扮,穿的卻是完全不同於蒙古樣式的盔甲。張珏看了一眼就驚,那身盔甲的材質並非常見金屬,似非此星之物,而這兩人的容貌卻反使他不覺驚奇了,在他預想之中。
上官夔看到這兩人,平時溫文爾雅,一副教書先生外表的他立刻激動憤怒,“你們真敢來!”
“阿珏敢邀,我就敢來。”孛爾臺抬頭仰望寨門之上,“好久不見,聽聞你已經傷愈,我該表示祝賀嗎?”
張珏不對話,以手勢命令周圍計程車兵全都撤走。
孛爾臺身旁的火魯赤笑道:“看這是誰呀?我一時還沒認出,想不到當年除了我和燎,還有人活著。”火魯赤所指的人便是上官夔。
“還笑得出來?”上官夔怒指寨下兩人,“你們編的謊話已經被我拆穿,你們這兩個殺人兇手,獨裁者的鷹犬!”
“好一句‘獨裁者的鷹犬’!你不是民主政治的走狗嗎?”火魯赤譏笑,“拆穿了又怎麼樣?你問問身邊的那個人,他是誰的鷹犬。”
上官夔看向張珏。
張珏默不作聲。他是誰的鷹犬?張珏很清楚,自己和下面的兩人一樣,都是民主派口中的獨裁者霍頓的手下。
上官夔對寨下兩人道:“我當然知道他和霍頓的關係。但你們兩人壞事做得太絕了,就算是同伴也不會放過你們!燎,你敢親口當著朋友的面,再說一遍曉棠怎麼死的嗎?”
“曉棠究竟怎麼死的?”張珏輕輕問。
火魯赤囂張的笑意收斂起來,不自禁瞥了眼身旁的人。
孛爾臺冷如冰水,注視著張珏目不轉睛。
張珏等著他回答。燎雖沒有言語,可拖延行為已經在無聲地證明一切。張珏再不能保持平靜,他有些急了,兩手緊抓住寨牆的稜角。
“既然你已遇上其他倖存者,再騙你已經沒有意義。曉棠,是我親手所殺。”孛爾臺平靜道。
“為什麼?”張珏大吼,“為什麼要殺她!”
“因為她該死。不告訴你,是為你好。”
“就為了掩蓋這個星球存在水的秘密嗎?”張珏憤怒了,滾燙的熱氣在他身體周圍翻滾。
“如果你這樣想,那就是吧。”孛爾臺一副不願多說的模樣。
“我以為……我以為你很愛她。她在你心中卻不及一個無法掩蓋的秘密。”張珏的話語因憤怒都顫抖。他最好的朋友殺了他一生的摯愛,兩頭都是他重要的人,為什麼要由最在意的人給他這致使一擊?
一聲怒吼之下,張珏全身冒出火光,上官夔都被逼得後退。寨門立刻被引燃,大火燒了起來。張珏身上那火團的顏色,由最初的赤,變為了帶黃的橙,顏色還在變淺,溫度越升越高。不僅寨門,就連門下的樹和草,也被自動引燃了。張珏躍下寨牆,猶如一團火,撲向了孛爾臺。
只有赤焰級別的火魯赤嚇得躲閃,他退了幾步,立刻有人截了他後路。
“我來做你的對手。”上官夔的身上也發出了赤色的火焰。
張珏落地之時,全身火焰已化為金黃,朝著孛爾臺正面擊去一拳。別說這一拳之力,就是那火焰都能使金屬迅速如冰熔化。
孛爾臺毫無躲閃之意,手掌伸出,硬接下拳頭。“不錯!離開火王星時,你還是橙焰之階,現在已是黃焰了。為了尋找曉棠,而苦修是嗎?”孛爾臺的身體也發出了火光。他那身盔甲此時雖已燙得可以立刻烤熟雞蛋,但這種耐高溫的外星材料熔diǎn極高,在火王星人的火焰下都不至於熔化。
孛爾臺身上的火焰也呈現出金黃,遠看起來,如同兩團金色的火焰在跳躍爭鬥,巨大的熱浪陣陣席捲,彷彿深秋季節突然變成了炎熱的盛夏。他們移動過的地方,甚至不用觸碰,都因溫度高過了燃diǎn而自行燒了起來。整座佛圖關所在的山嶺燒起了一大片,猶如山火,很遠就能看到火光與濃煙。
嘉陵江上的按竺邇發出狂笑,他等待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