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你以為我真會把你交給妹妹嗎?讓你繼續做附馬,美死你?不,我才沒這麼傻。父汗宣佈你死了,我怎能把你活著帶回去?”闊端突然一腳踢向張珏。
虛脫的張珏哪裡還穩得住,順力趴了地上。
“你不是很厲害嗎?”闊端見他虛脫之相,很意更非常,“我的三名武士,你不是一拳放倒一個嗎?還夥同那個大個子打我?現在要你知道,惹怒本殿下是要付出代價的!”
闊端說罷,抬腳猛踩,王虎和屈英怒起,都被闊端的侍衛按了回去。闊端每踩一腳,便罵一句,越罵,臉上的笑意更濃。最後,他腳狠踩張珏頭上,像碾死只螞蟻般,鞋底旋轉踩壓,似想把張珏的頭踩碎。
“把那個大個子拖過來!”王子給侍衛打手勢。
侍衛把王虎摁趴在地上。
“給我打!重重的打!要讓他知道,敢打我的下場!”闊端下令。
拳打腳踢如雨落下,王虎憤怒狂吼,抱頭蜷縮,不為痛叫一聲。
闊端的踢打施在自己身上,張珏一diǎn感覺沒有,他雖虛弱,但身體的堅韌度沒受影響,闊端在他頭上踩壓,只怕痛的是他自己的腳。張珏本想忍耐,闊端發洩完畢自己會走,但卻見其竟命人揍起了王虎,等會兒恐怕屈英也會受波及,他不可不管了。力量使不出,但做到這diǎn還可以。
他翻手捏住闊端踩在自己頭上的腳。
“怎麼?還想反抗?”闊端再用力踩下。可這時,王子五官扭曲,“燙……好燙!”他急抽了腳。
那被張珏碰過的皮靴雖未起火,卻冒出了青煙,闊端如踩在燒紅的鐵板上,又叫又跳。
塔海不明所以,只聽闊端喊燙,慌張叫人端涼水,一盆涼水潑了腳面,闊端這才不跳了。
“殿下,你沒事吧!”塔海緊張地幫闊端脫靴。
腳無大礙,只是起了幾個水泡。
“什麼妖法?”闊端暴怒,就著身邊的水盆往張珏身上砸去。
木盆在張珏身上跳起,盆裡剩餘的水,一下潑了張珏背上。
張珏只想趕他走,怎麼料闊端竟來這麼一下。
瞬起的劇痛連慘叫的時間都不給他,張珏幾乎昏厥,但背部被水腐蝕的持續痛感,又使他從近乎昏迷的狀態中痛醒,結結實實地感受著刺骨的疼痛。
“張君玉!”王虎和屈英異口同聲地驚喊。侍衛阻止他們奔過去。
但被嚇得不輕的卻是闊端,“這是……這是什麼啊!”他清楚看到,張珏的身體在腐爛,不可思議的一幕使闊端嚇得後退。
王子拉緊塔海,塔海也不知怎麼回事,他們倆卻生出個共同的念頭——這是阿闌和孛爾臺都很重視的囚犯,他們闖禍了。
“走!快走!”闊端第一個跑出牢房。塔海緊隨。再就是他的侍衛們,一個不留地撤出。
“張君玉!你怎麼樣了?”王虎、屈英撲到張珏身邊。王虎扯開他衣衫,整塊背已爛得凹進了個坑,如同背部被挖去了一塊。
“怎麼這樣?”王虎第一個反應就是沒救了。
屈英知道是水的問題,什麼都不顧了,以衣袖去擦上邊的殘水。但已經晚了,無論她怎麼擦,都擦不掉,反每擦一下,張珏身上便掉下塊組織。擦了幾下後,屈英手上盡是組織溶解後,不知名的黑色粘液。
張珏自嘲似地輕笑,“我覺得馬上就要死了吧?”
“胡說八道!你怎麼可能死!”王虎憤怒地抓住他搖晃。
“別……別晃!連說遺言的機會都不留給我嗎?”張珏笑了。
“狗屁遺言!不許說遺言!”
“王虎!你別這樣,把他放下!”屈英知道張珏不行了,抱住王虎手臂,要他住手。
王虎像心被撕裂了般,抽泣了幾聲,把張珏輕輕放下了。
張珏對著他們微笑,這是最後的注視了吧,在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刻,見到的居然是這兩人,而且身處在陰暗的監牢,真是有些悲涼啊!
屈英和王虎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張珏身上,卻沒注意到身後的角落,一塊石板忽上忽下,如沸水dǐng著鍋蓋。
突然,砰!石板飛起,地面徒然出了個窟窿。
呼喊著張珏的兩人這才往後看,一個肥胖的身影吃力地從洞裡探出。他才鑽出半截身子,就把目光直投向倒地不起的張珏。
“老大!”胖子一聲叫,更賣力地往洞外爬。下面還有人在dǐng他。胖子爬出地洞,後面的才得以出洞,有兩人,一個是馬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