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無法適應,“爹”之一字更叫不出口。
“師父,我……”
“我得走了。”魚澄說。
“走?師父你要去哪兒?”王安節感覺魚澄這麼說,是要拋下自己,他向魚澄身邊走了兩步。
“你到你父親那邊去吧!”魚澄阻止他道,“不要再跟我!我跟你師徒緣分已盡。”
“師父!”王安節不敢相信這是魚澄說出的話。
魚澄向著江水大步前進。
“等等!”王堅上前道,“無論我們以前恩怨如何,我還是得感謝你養大了安節。更感謝你,在危機關頭,保護了他。”
魚澄停了步,他以前恨王堅,是他們這幫人害得他任務失敗,多年回不了母星,現在都煙消雲散了。
“我一生,有三件事極後悔。”魚澄背對他們,輕輕道,“第一件,就是來到了這個該死的星球。第二件,就是在臉上留下了忠順軍的記號。第三件,就是幫人養了兒子。”
“既然如此,我們也算有緣,不如留下來吧!”王堅誠意相邀。
“是啊!師父,你若走,我也走!”
“你不許走!”魚澄厲吼道,“不要跟著我!你跟著我,我就沒好事!你父親為了你也付出了不少,以後要好好陪著他。王堅,我不可能留在你這裡。你們終究是水衝星的敵人,我就算被水衝星拋棄,也不能站在她的對立面。後會無期!”魚澄說完,突然扎入江水。
“師父!”王安節追上阻攔,但以水衝星人的水性,入水即不見了蹤影。
江水依舊流淌,連個多餘的波紋都沒翻出,如同剛才什麼都不曾存在。王安節望著江水,苦苦尋找師父的身影,什麼都沒發現。
王堅站在他身後心痛,欲勸幾句話,卻被張珏阻攔。
張珏向王堅搖頭,此刻還是什麼都不提更好。王安節已經是男子漢,不需要勸,他會自己直面現實。
王安節在江邊站了許久,確定魚澄真的走了,他從傷心失落中勉強泛起微笑,“師父,你不會走遠的,我想你一定會躲在哪個角落,偷偷注視著我。你哪會捨得我這個壞小子呢?”
越想,他心中越慰,回頭面向眾人。
“安節。”王堅覺得他應想通了。
王安節注視著王堅,真相已經明朗。“爹。”他輕輕喚出。
王堅的喜悅已經不能用表情來表達,重重diǎn頭,應了一聲。
父子倆這才擁抱,張珏在一旁看得感慨微笑。
而在蒙古營中。
“沐哥哥?”少年進帳。
帳中昏暗,未diǎn燈,只能見到個人影坐於其中。
“怎麼了,沐哥哥?不高興?”木都diǎn亮油燈。
許沐坐在椅旁的地上,悶聲不答話。
“事情經過我已經知道了。沐哥哥何須在意?魚澄廢物一個,走了更好,我到省碗米飯。”木都坐了他身旁,抱著兩膝。
“他要如何,我哪在乎。這事失敗,我愧見你。王安節不但沒殺掉王堅,還讓他們父子團圓了。”
木都笑,“我當是什麼讓你不開心了。這等小事,我才沒放心上。釣魚城上,我只關心一人,就是張珏。只要沒他,釣魚城自破。”
許沐怨,“可惜為了我,你把穿透炮用在了苦竹隘,不然轟了釣魚城,豈不簡單?你們都是能穿梭星空的人,要滅一座城池還不容易?”
木都搖頭,“沐哥哥,你想得太簡單了。要是隨便什麼武器都能用,我還需得著建個蒙古國來做遮掩嗎?你看天上星辰無數,這星空其實也被劃分出無數勢力範圍,各星球為奪生存空間明爭暗鬥,無數年戰爭打下來,終於取得了diǎn平衡。我若肆無忌憚,必引得更多星球進入,到時不僅我得不到此星,恐怕這個星球都會被毀滅掉。上次我用了穿透炮,已經有所後怕,要是有敵對勢力以此挑事,局勢複雜化,我也控制不住了。”
“你的難處,我當然能體諒,事實上錯在我無能,這diǎn小事都辦不好。”許沐自責。
“其實沐哥哥辦得極好。”木都把手搭上他的肩,安慰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指望利用王安節,這些凡人如何,我懶得關心,到是透過這件事,發現了個秘密。”
“什麼秘密?”
木都詭異地微笑,“沐哥哥想想看,你如此激怒張珏,他怎麼沒燒死你?”
“因為我有王安節在手,我還有水作為防護。”
木都才不這麼認為,“那麼王安節脫